赌场内人来人往,嘈杂声和赌博声络绎不绝,赌桌边满是赤着胳膊或是穿着破布衫的男子,大多都是家庭贫穷而又染上了赌瘾的人,想通过赌博来一夜暴富,最终却落得更加贫穷的局面。
而这些人里,极少有穿着富贵的大少爷,比如宇庭这种将军之子;比大少爷更少的就是那种一身豪侠之气的女子,比如江北雁这样的。而那种一般人家的女儿,或是有钱人家的大xiǎojiě,对于赌坊这种地方避而不及,又怎么会走进来呢?
“大大大,开大!”江北雁挤在一群男人中间,丝毫不觉得别扭,反而比他们更激动,或者说只有江北雁这种性子的女子,才能在赌坊的男人堆里玩的如此开放。
“啊——怎么是小啊!”看见赌坊小弟开的“小”了之后,一小部分人欢呼雀跃,而更多的不是骂骂咧咧的出门去,就是垂头丧气的开下一局,而江北雁更是一下在瘫在赌桌上,仿佛这场赌局把她的精气神给输走了一样。
但是江北雁从来都不是妥协的人,在外面是这样,这赌坊也是这样,只要口袋里还有钱,就不会认输。重整旗鼓后,江北雁打起精神又准备开始下一局。
“来来来,我们继续”江北雁撸起袖子,又准备来下一局,结果话还没说完,就被宇庭拉了出来。
“怎么了?”江北雁看着宇庭不解的问。
“让我来吧,你去外面坐一会儿。”宇庭把江北雁拉过一边,拿过她手里所剩不多的钱,说完之后,自己又钻进了人群里。
江北雁看着宇庭瘦弱的身体挤在一去身强体壮的男子中间,突然鼻头一酸,忍不住的心疼,自己去赌的时候还没觉得,可是宇庭本来之前就生病了,一直都没好,也不知道这种嘈杂的地方适不适合他。此刻的江北雁已经不在乎输赢,钱没了可以再挣,可是人没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想到这儿,江北雁吸吸鼻子,想把宇庭拉出来,想告诉他不要赌了,咱们出去好好找个工作,大不了找个村子落户,自己种菜,安居乐业的过一辈子。
“哈哈哈,赢啦——”江北雁还没走到人群里,就被一群兴高采烈拿着钱出来的人撞了一个踉跄。
“这把赢了一个大的。”人群里有个男子说道,神情里抑制不住的喜悦。
因为这个赌桌赢得多,更多的人涌了过来,江北雁一下子就被挤到了人群外面,本来刚刚就找不到宇庭在哪,现在人这么多,更加找不到人了。
江北雁在人群外着急的跺脚,一直惦着脚往人群里张望,无奈人太多,始终找不到宇庭的影子,实在没有办法,江北雁只好在宇庭刚刚指定的地方乖乖等着。她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在外面坐着,等着宇庭出来找她。
“哈哈哈哈,又赢了——”赌坊里人最多的赌桌旁又是一阵欢呼,一部分人拿着赢到的钱回家,他们或许都是懂得分寸的人,然而越来越多的人涌了过去,对于他们来说,能赢到最多钱的赌桌,就是招财树。
“你看!”江北雁撑着脸坐在外面,一脸愁眉苦脸的样子,突然一个满当当的钱袋出现在她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