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姣疯狂点头,她一直都没有真正的把便利店放在心上,便利店在她的心中,更多的是朋友一样的存在着。
仓库中那叠加的X99营养液,让虞姣笑的见牙不见眼,这么多,她得喝到什么时候,好苦恼啊。
笑眯眯的戳绿萝:“营养液可以在外面售卖吗?我想开一个点心店,然后里面掺一点营养液进去,怎么样?”
绿萝满不在乎的说:“只要你不担心引来其他的后果,可以随意处理的,便利店也可以上架营养液,你倒河沟里都成的,会对环境有一定的积极影响。”
总结就是这是对环境有益的事情,可以随心的处置。
对于定价,虞姣有些捏不准,毕竟这涉及的范围太光了,谁知道她以为她定的高价,会不会并不能体现价值,还是交给系统定价好了。
溜溜达达的来到水井这里,就看到一个鬼鬼祟祟是的身影,不知道再往井里倒些什么。
“谁!”虞姣冷喝,身后跟着的红沁上前一步,将她挡在身后,也紧紧的盯着那道瑟缩的身影。
那背影抖了抖,慢慢的转过身来,熟悉的圆脸,扎着两个羊角小辫,素来清秀的脸庞上,满是她不熟悉的神色。
见了虞姣缓缓的下拜,声音细细小小:“小姐……”
一见是她,虞姣缓和了神色,柔声问道:“你在做什么?”
暖暖不自在的双脚互踩,手指紧紧的捏着袖子,有些苍白的手掌青筋毕露,可见是用了大力。
“没,没什么,我就过来瞧瞧。”暖暖抿着干涩的唇,艰难的说道。
虞姣摆摆手:“这水井边最是危险,你快回去吧,好好的读书学女红,去吧。”
暖暖一福身:“是。”紧张的屏气,磨磨蹭蹭的起身要走。
刚刚路过红沁的时候,被她一声冷喝吓了一跳,一个白色的小锦囊掉了下来,这不祥的颜色让两人脸色大变。
虞姣转过身蹙眉,正要让红沁不要为难她,就看到地上的小锦囊,不由得拧起好看的眉头。
当今白色是属于忌讳的颜色,也是警告的颜色,一些毒物就爱用这个做包装,在暖暖的身上看到这个,真的是有些不可思议。
红沁用一根树枝拨弄着白色的锦囊,就见里面有一些白色的粉末残留,就冷着脸问道:“这里面是何物?”
暖暖脸色苍白,低着头辩解:“我不知道。”
她是真的不知道,那人说了,只要将这些都撒进水井,她就算完成任务了。
虞姣摆摆手,示意红沁不要再说了,对于这个结果来说,她有些不能接受,暖暖向来是活泼的,是温暖的,何时变得如此。
“叫府上的大夫过来瞧瞧,若是一般的毒物就算了,若是……,哎,再说吧。”
疲惫的捏了捏眉头,虞姣的心中很是犹豫,对于暖暖,她的心底也是有特殊的感情在的。
如今虽然不再重用她,可也是指着她做胭脂阁掌柜的,毕竟给她请的嬷嬷,请的西席,都代表着,不想让她接着做丫鬟。
可惜了她这份情谊。
大夫来的很快,小心的用镊子捏起地上的锦囊,仔细观看之后,下了定语:“砒石碎末。”
虞姣神色冷冷,望向暖暖:“下了多少?”
暖暖跪在那里缩成一团,头紧紧的贴在冰凉的青石板上,闻言只是无神的回道:“就这一小锦囊。”
虞姣挥挥手,示意红沁来问,她着实狠不下心。
红沁上前一步,紧紧的盯着暖暖的眼睛喝问:“说吧,到底有多少,谁指示你的,清楚明白的说出来,主子还能饶你一命,若是有所隐瞒,呵,你知道后果的。”
暖暖打了个寒颤,闭着眼睛快速的说道:“就这锦囊这么多,有一个黑衣人潜进来,要我下到小姐的饭菜里,可是我现在不伺候小姐,找不到机会,就想着下到水井了,也是一样的道理,后来你们就发现了。”
虞姣转向大夫:“这样的剂量在水井中,可会对健康有碍?”
那大夫慢条斯理的说道:“无碍,对于这一井水来说,这么点剂量实在是无碍的,更何况这是砒石,纯度也是很低的,无事,实在担心的话,停个三五日不用水就成。”
虞姣喃喃自语:“停个三五日不用水,那这满府……”
这么多人,要是想要吃水,定要向四邻借,这样的话,可操作的余地又大了,扭了扭脖子,虞姣冷笑:“真真的好盘算,哪里来的英雄,想的点子竟是一环扣一环。”
疲惫的挥挥手:“来人啊,将暖暖关押起来,等事情查个水落石出,再做定夺。”
回到了房间,不自觉的就像派人去给胤禛传话,看他那边有什么想法,想到这里不由得怔住了,原来在不知不觉间,她已经这么依赖他了吗?
揉了揉眉头,虞姣还是吩咐下去,顺着暖暖的线往下查,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侍卫统领多牧来报,说是之前胭脂阁的事件,答案已经出来了。
虞姣出了房门,在院子里听他汇报。
多牧铿锵有力的声音响起:“禀报格格,那女子是屠户家的闺女,因着别人的一句承诺,就做出这等事来,我们蹲守了几天,发现有一高个男子时不时的会去买肉,但并不是当地的民众,就顺着这男子调查之后,才有了惊人的发现。”
“这男子姓高,是个……太监。”
话说到这,虞姣心中也有了一丝明悟,能够跟太监扯上关系的,再跟她有利益纠葛,大约也就是贝勒府后院的那些美丽的女人了。
线到了太监这里就断了,纵然他们隶属于四贝勒,可更高等级的事情,还是要四贝勒发话,他们才能去做,要不然逾矩的罪名,谁也不能承担。
而且不在那个圈子,想要调查就是比较难的事情了。
虞姣摆摆手,让他先下去,事情也凑巧,估摸着这几天的功夫,胤禛是没有精力管其他的了。
他那边已经透过信了,说是苏麻喇从今往后尊称为苏麻喇姑,按嫔位下葬,这其中的礼仪就比较多了。
这事就只能暂时搁置在这里,虞姣心中有些烦躁,那些磨人的小妖精,怎么一点都不消停。
这次的事情,是同一个人做的吗?
感觉不像,就算是毒死她,后院那些女人也无法上位,看着更像是其他人的动作。
她挡了谁的道?亦或者说,有谁能把她除掉,就能保证顺利的上位,这个人选,仔细的推敲起来,就比较有意思了。
第二日跟红沁闲聊的时候,就说起了德妃娘娘,虞姣羞涩的抿嘴:“说起来也是婆婆,也不知道如何讨她的欢心……”
红沁笑眯眯的:“德妃娘娘啊,人好着呢,最是和善,永和宫的小宫女有所请求,轻易不会驳回,您啊,放心吧,定待你万分的好。”
正要望下问,又想着红沁是胤禛的人,他跟德妃之间的关系,也不知道是怎么样,贸然问不大好,就扯到了其他话题。
见到虞爹的时候,就央他帮忙调查,看德妃的娘家有没有适龄的姑娘。
虞爹点头,他也知道家里出的事情,心中很是担忧之余,听到虞姣这么说,顿时皱着剑眉问:“可是有什么眉目?”
虞姣摇头:“不过隔天的功夫,哪有什么苗头。”
说着将心中的猜测说出来,最后长叹一声:“还没有涉足,就已经闻到了风雨欲来的味道,嗳,何其可悲。”
安抚的拍拍她的肩膀,虞爹笑的温柔宠溺:“阿姣,你向来是个有主意的,爹也就不多说什么,无论做什么,都会有风险存在,爹没有拦着你选秀,何尝没有这一层意思在。”
“纵然是嫁给寻常勋贵,该在四贝勒府面对的事情依然免不了,若是嫁给穷小子,他那一大摊子事,又何尝不麻烦。”
虞姣点头,这道理她懂,要说嫁人应该求真心,这是没错的,可若是说只有穷小子有真心,这话她就不信了。
前世的时候,因着这个的争议也是很大的,到底是坐在宝马车里哭,还是坐在自行车后面笑。
可问题没有这么简单,许多男人让你坐一个破自行车,还天天惹你哭。
要她说,门当户对向来不是一句空话,这不仅仅是表面意思,更多的时候,也代表着两个人的三观,和生活习惯。
对于四贝勒来说,她是有些高攀的,可她隐形的条件,有便利店的存在,有那么多的好东西,四贝勒又何尝不是高攀她。
两个人倒有半斤八两的意味在,谁也不说谁什么。
和虞爹分别之后,虞姣又去看了两个小崽子,这才三个多月,都会连环翻身了,睡醒之后二话不说翻身再说,看的人心惊肉跳的。
只怕他们一个不小心就掉床了,只得让人时时刻刻的守着他们。
虞姣来的时候,弄出了一点响动,小晏顿时醒了,二话不说扯着嗓子就开始嚎,惹得一旁的妹妹也醒了,二话不说就翻身。
虞姣:……
原来养孩子的生活这么多姿多彩,可怕。
虽然小崽子们都比较可爱,但是很多时候还是小恶魔的存在,小晏就比较喜欢让她抱着举高高,半天都不歇,累的她胳膊酸。
笑眯眯的上前一步,将两个孩子交给奶嬷嬷,虞姣挨着虞母紧紧的坐了,柔柔的撒娇:“娘亲有了两个小的,就将我和哥哥两个大的抛到一边,心中好生难过。”
虞母点了点她的鼻头:“促狭。”
可不是促狭,多大点事,一定都是在撒娇呢,不过确实对她两人忽视许多,整天围着虞爹和两个小的转,都忘了大的事了。
“你跟贝勒爷如今如何了?快要嫁过去了,你的心中可要想好,进府怎么对待贝勒爷,他那样的身份,怕是没有普通人好说话,你心中仔细的思量态度,有些事情,在初期没有做好,等你想要挽回,就难了。”
见虞姣不以为然,就点着她的鼻头说道:“你啊,放到心上吧,感情的事,最忌讳心中留下痕迹,这心啊焐热容易,可是凉了再焐热就难了,他后院那么多人,你面上该大度些,让着她们,左右这贝勒府以后是你的天下,那些小妖精来来回回又如何,最后还不是一场空。”
“不过私下里,该怎么样就是怎么样,可别端着,谁整天给你板着脸,你也不喜欢不是,你呀,又老实又害羞,娘这心里啊,担心的厉害。”
虞姣:……
她又老实又害羞?这说的怕不是别人,为什么娘亲心中的她,跟她自己差那么远,就说原主吧,也不是这个性格啊,娘亲这滤镜也太厚了。
自家的闺女哪哪都好,你牛,你说得对。
一双纤纤细手拍了她一下:“别不当回事,跟你说正经的呢,到时候有你后悔的。”
虞姣点头:“娘,你就放心吧,我知道怎么做。”
虞母不信,斜睨她:“那你跟娘说说,你打算怎么弄?”
虞姣眨眨眼:“我呢,在白天的时候,就端庄又美丽,静静的瞧着小妖精唱戏,晚上呢,就给贝勒爷唱戏。”
虞母红了脸,啐她一口:“小丫头片子,说什么呢?”
虞姣无辜脸,她说的是真的唱戏啊,没有其他的意思,明明是自己不纯洁,为什么要啐她。
她没敢跟父母说,她已经跟胤禛商量好了,他只能独宠她一个,要是有了别人呢,她虽然无法跟他和离,可是心是能和离的,到时候就算困在深宅,有便利店的存在,她还有什么好担忧的。
再说感情的事情,谁说的准呢,提前预想太多也没有用,不成婚,不去真切的面对,说的再多,也只是纸上谈兵,一点用处都没有。
胤禛的后院,她就快要来了,希望她们做好迎接她的准备。
咬唇间,她也在想,要不要成立一个私下的个人组织,后来想想是没有必要的,就算她有组织又如何,从来盯胤禛吗?那样的事情她不屑做。
一个人想要变心太简单了,可能是兴味所致,可能是别人的勾引所致,她不想时时刻刻的盯着,太累。
她想要做的事情也是很多的,怎么能都耗在他一人身上。
他若是对她不好,她就推翻他的江山。
让他无所依,只能依附在她的势力之下,静静的等待着她的临幸。
这么一说,突然觉得很带感,摩拳擦掌的戳绿萝:“我要是推翻清朝,要做的有哪些?”
绿萝死鱼眼:“首先吧,你要把整个宗室干掉,让爱新觉罗家没有继承人,再次你要拥有能控制京城的军队,然而以现在对铁的管控,你怕是很难做到。”
虞姣眼前一亮:“不是可以通过便利店购买铁器吗?”
绿萝死鱼眼:“为了维护世界和平,晋江集团加大了对武器的管制,您要买来组建队伍防身是可以的,但是建立军队所需的铁器,恕晋江无法办到,我们也不想被查水表。”
虞姣:……
“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她还有些不死心,想想自己当女皇,好带感的说。
然后让胤禛穿着纱衣,头上别着花,给他坐上绿头牌,时时刻刻等待着她的临幸。
绿萝死鱼眼:“您要那样的对象,意义何在?”
虞姣心中的兴奋终于下去了一点,怏怏的瘪嘴:“就这么想一想嘛,又不犯法。”
绿萝轻轻的提醒:“您这样对对方人格的羞辱,不犯法,但是戳心啊。”
虞姣嘟嘴:“知道了,知道了,让我好好想想。”
这个念头一起,就像是在脑海中扎根了,总是想试试统治一个国家的感觉。
然而绿萝给了她无情的一击:“首先我们是不建议宿主参与皇位的争夺的,这不是性别歧视,这是因为,你不在那个环境长大,没有这样的熏陶,治国不是烹小鲜,没那么简单,请不要拿百姓胡来,不管当局者有再多的错,只要没有明确的压榨民众的表现,不建议宿主出头。”
虞姣冷哼:“这东西也可以学啊,我会努力的,对了晋江有相关的课程吗?”
绿萝冷漠脸:“你的身边就有帝王之才,恕我们不能提供,无法给你这疯狂的想法进行买单。”
虞姣撇嘴:“你看我这有这么大的金手指,就是为了来当一个福晋的吗?”
绿萝语重心长的说道:“宿主,你不能这么想啊,对民众有利的事情除了做女皇,还有许多许多,您多想想其他方面的,并不一定要这样,这干涉太多,以你素来的行径,真的是不建议,说句不好听的,您不是这样的人才。”
虞姣嘟嘴:“我怎么不是这样的人才了?”
绿萝都有些无奈了:“您刚开始穿越的时候,我让您吞掉原主的灵魂,可是您心软,被她的哀求给感动了,放对方一条生路,结果呢?”
虞姣听到这,就觉得有些尴尬,她怎么可能是那么善良的人,她这是刚刚穿越有些懵,以为是做梦呢,谁知道就错失良机,被人压在脑海深处,过了好几年。
绿萝一锤定音:“国家的干涉太大了,您不能如此呢。我们支持您进行各种改革,但是经总部的鉴定,您不适合女皇路线。”
虞姣死鱼眼,甩手就是一个么么哒:“好了关闭,让我自己静静的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