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绣制虽然只用了三年,但若想达到这样的水平,绣娘至少也得有至少十年以上的经验才行。
景诗一下子就想起自己母亲,为了绣制出一副满意的作品,也经常是一绣就是好几个月。
“想把一门手艺学得精通,不下苦功夫怎么行?”韩婉怡拍了拍女儿段萱萱的手,道:“我从事苏绣已经30多年了,我女儿从十岁开始跟着我学刺绣,到如今也有十年了。然而,我们从不敢说把苏绣学得精透,只能不断地在摸索中前进,把老祖宗失传的东西再一点一点地找回来。”
“讲得好!”李会长称赞道:“一心一意地把一件事做好,精益求精,这就叫‘工匠精神’!”
“李老您这么说我可不敢当,”韩婉怡笑道。
“当得起,当得起!”李会长连说两遍。
听他们这么一讲,景诗突然对刺绣产生了极大的兴趣。嗯,等老妈回来,她要不也去学学试试?老妈肯定高兴死了。
交流会的第二部分进行了两个小时,景诗刚好把所有藏品看了一遍,就听主持人宣布进行第三个环节——投票选出你最喜欢的藏品。
景诗写完后,和众人一起排队按照次序将选票扔进了投票箱。
举办方统计完票数,很快便公布了结果:第一名,乾隆龙袍刺绣仿品;第二名,杨芝山文人雅集核雕;第三名,康熙清代青花盘。
景诗恭贺了吕老板,然后笑着看他去领奖状。其实,这个奖状不过是个荣誉性的,并没有多大的实际意义,不过得了奖的主人都十分高兴。
最后,李会长作为特邀的嘉宾,为交流会总结陈词。
“从有人类活动开始,就有了收藏这项活动。都说‘乱世储粮,盛世收藏’,现在国内刮起收藏热,一方面是国人的生活水平提高了,手里有了余钱想追求文化上的享受;另一方面,也和收藏界各位的努力分不开。收藏的普及化、大众化是大势所趋。在未来,收藏不再是小部分人的爱好,而会发展为全民化的一项文化活动……”
李会长引经据典,总结了过去,展望了未来,最后提出了希望。整个交流会也在李会长的总结下告一段落。
等到主持人正式宣布结束后,众人纷纷离场。景诗装好自己的藏品,也随着人流往外走。然而,还没等走到门口,就听有人在身后叫她。
“景小姐,请等一下!”
景诗回头看去,发现是李会长的孙子,那个青年鉴定师李峪。
“请问有什么事吗?”景诗礼貌问道。
“我爷爷想邀请您吃一顿饭,不知道景小姐方不方便?”李峪道。
景诗有些意外,她和那位老会长可是没什么交情。
看出景诗脸上的疑问,李峪笑了笑道:“我爷爷和您的老师关系很好,他们很久没见了,想问问他的近况。只是一顿便饭,你不用觉得拘束。”
景诗了然,直接应道:“那就谢谢李会长了。”
“景小姐不用客气。”李峪语气温和地回道。
聚餐地点选择在古文化街里的一家餐馆。餐馆里雕龙画栋,倒是很符合古文化街的特色。景诗在心里比较了一下,还是觉得秦堂平的酒楼更舒服一些。这里装修得太繁复了,反而显得有些俗气。
等进了包间,李会长以及韩婉怡母女俩都在。而最让景诗意外的是,之前跑掉的韩邵也在。只见他坐在一个中年男人身边,见景诗进来,竟然还对她笑了笑。
这是中邪了么……景诗无语了半响,搞不懂韩邵的脑回路,在李峪的安排下,在段萱萱旁边的位置坐下。
韩邵见景诗无视自己,脸上的笑容僵了僵。
看着景诗面生,便有人问起她的身份。
李峪介绍景诗是马大师的学生,在座的众人看向景诗的表情立即就变了。
“我记得马田豫挑徒弟的眼光可是高得很,一般人都入不了他的眼。能被他挑中,景小姐一定是十分优秀。”一个古文化街的负责人说道。
他这话表面听起来是在夸景诗,但实际上是在讽刺马田豫选徒的要求太高。
景诗心中不愉,笑了笑回道:“师徒之间也讲究的是缘分,我不敢说自己多优秀,只能说和老师有师徒的缘分。”
潜台词就是,不是老师挑剔,而是之前的人和老师没缘分罢了。
听了景诗的话,那个负责人没说什么,只是脸色不太好看。
景诗心里哂笑,也不去理会他。
等听得众人聊了一会儿,景诗终于明白为什么林真真作为林家大小姐为什么非要拜马大师为师了。因为在收藏这个圈子里,师承是很重要的一件事。如果有一位名家当你的老师,那你就很容易在这个圈子里吃得开,其他人都会高看一眼。要是靠自己摸爬滚打,说不得就要多吃几次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