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帝王绿翡翠,韦毓一脸的难以置信。
“这真是从那块原石上切下来的?”她转头问林莫。
“如假包换!”林莫笑道:“要不我从哪儿能弄来这样的珍宝?不过咱们这回可得好好谢谢小景,要不是她我可能就要把它当废料处理了。”
还有这种事?
韦毓连忙问道:“怎么回事?”
林莫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和她讲了一遍。
景诗笑道,“我就是随便说说,哪想到就真解出翡翠来了!”
韦毓觉得景诗是她见过的运气最好的人。她当初因为何曼文的事多留了个心眼,回公司查了一下。结果发现景诗是在何曼文之前应聘过他们公司的那个职位。
这让韦毓忽然想起来,确实有一天公司人事和她说,有个应聘她们公司大学毕业生因为救人受了伤,问她还要不要录用。
当时韦毓没太放在欣赏,只随口回了句,“既然是见义勇为,如果伤不重的话就录用,如果伤重的话就算了。”
后来人事的说那个大学生伤的太重不来了,她也没在意。正好老朋友拜托她给自己家孩子找个工作,她就把何曼文招进了新月。小姑娘虽然有些小心机,但也没做什么过分的事,看在老朋友的面子上,能照顾就照顾一点吧!
然而现在看来,事情未免太巧了些。首先,看景诗目前的情况,根本不像受过重伤的样子,刚才林莫还说她力气大得很。那么公司人事就是在说谎。景诗刚被拒绝录用,何曼文便进了公司,两人又是同学,说是没有猫腻也很难。
不过,话又说回来。虽然景诗因为见义勇为受伤了,但是并没有留下严重的伤害。虽然没能进她们新月珠宝,但却在曲江拍卖行遇到了马大师。虽然景诗说自己没有学过赌石,但却在平洲赌出了玻璃种蓝翡,还在今天帮他们解出了帝王绿。
当然,最让人觉得运气好的,是她找的男朋友都不一般人。随着这一届上面的风云变动,白家定是要崛起,现在多少人恨不得能和白家贴上关系,而景诗却牢牢地攥住了白大少。
韦毓亲切地对景诗道:“能解出帝王绿是我们沾了景小姐的好运气,我也不说什么客气话了,今后有什么事尽管来找我,能帮上的绝不推迟。”
景诗摇摇头笑道:“韦经理不用这么客气。”
虽然她也很想收藏一块帝王绿翡翠,但却并不后悔自己没留下它。虽然捡漏能满足她的欲/望,但人总要对得起良心才行。她答应了韦经理帮她看原石,就不能因为一己私利骗人。
很快杨莫声也赶到了仓库,这回他身后没跟着李峪。在得知解出了帝王绿翡翠后,杨莫声的表现比韦经理要激动得多。毕竟整件事中,他身上背负的压力最大。
“总算是没冒风险一回,”杨莫声用颤抖的手摸向翡翠,“这真是帝王绿翡翠?”
也不怪杨莫声不相信,而是最近几年来,市场上拍卖的翡翠中,能达到帝王绿的翡翠绝无仅有。
“当然,”林莫在旁解释道:“这块料子一看就是老坑玻璃种,色正、浓、艳,绿仿佛像是流油一般,绝对够得上帝王绿。虽然帝王绿的部分只有三分之一,但打镯子的话,至少也能打十个以上。”
每个帝王绿的手镯的价格都在千万级别,可以说仅靠这三分之一,就绝对可以回本了。而且,帝王绿还是一种象征意义,对打响他们公司的名气有很大的帮助。
“好好好!”杨莫声连说三声好,赶紧掏出电话给他母亲打了过去。
景诗见状和韦毓道:“时间不早了,你们估计还有的忙,我就先走了。”
韦毓本想再留一留景诗,但见自家杨总把人家忽视得彻底,不由得有些无奈。只好道,“景小姐住哪儿,我派人送你回去。”
“不用,我自己搭车回去就好。”景诗婉拒了韦毓,转身离开了仓库。
等杨莫声打完电话回来,就立刻吩咐林莫把帝王绿翡翠的部分单独切割下来,他要把它送到银行的保险柜去。
“这次的事多亏了景小姐,咱们是不是得表示一下感谢?而且她……”
韦毓话刚说到一半,就被杨莫声打断,“不就是一个玉雕大师的外孙女,估计是今天‘瞎猫碰上死耗子’了,不用太在意。哪天随便条块玉,给她送过去就好了。”
“这么做太敷衍,景小姐她……”韦毓还想提一提白晏,然而又被杨莫声抢了话头,“有什么敷衍不敷衍的,一个小姑娘而已。”
说完,杨莫声便不再管韦毓,拎起装着翡翠的保险箱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