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远,干嘛啊,我正困着呢!这戏太催眠了,比安眠药都好使,我再睡会儿哈!等白魔王来了再叫我……”
“博哥,就是晏哥来了,你快醒醒啊!”何郢远抹了一把脸,继续用力摇廖博。
在何郢远的努力下,廖博终于睁开了惺忪的双眼,转头一瞧,就看见了白晏的脸……这下子瞌睡虫顿时全都飞了,他扑棱一下从沙发上爬了起来。
“表哥,我就一不小心,不小心,就睡着了。”廖博每次看见白晏都跟老鼠见了猫似的。
白晏瞥了他一眼,看向剩余还睡着的几人。
何郢远和廖博顿时反应过来,把几个小伙伴全部叫了起来。
等到几个年轻人都被叫醒,垂头丧气地站成一排后,白晏从他们身前挨个走过,勾着嘴角道:“出息了啊,连这种地方都能找到。”
白家对年轻一辈的教育非常严格,所有娱乐场所一律不准来,就怕他们学坏了。没想到这几个小家伙竟然敢打着“见嫂子”的名义,选择了这么一个地方。虽说这个“戏院”看上去没有那么乱,但谁知道几个孩子胆子大了会不会跑去其他乱七八糟的地方。
完了完了,表哥/堂哥笑得好渗人,肯定是生气了!几个年轻人在心里不约而同地哀嚎。
白姝胆子最大,偷偷瞥了一眼白晏,道:“堂哥,你不来我们也不敢乱玩儿啊!这不是在这儿看戏呢嘛!”
“看戏?看到睡着?”白晏瞪了她一眼。
“这不是觉得看戏没意思嘛!咿咿呀呀的让人直想睡觉。楼上乐坊和闲庄倒是挺有意思的,但是他们就是不让我去。”白姝嘀咕了几句,然后就被何郢远扯了扯袖子,她瘪了瘪嘴不吱声了。
廖博这时插嘴道:“我想着景姐不是搞文化的嘛,肯定喜欢看个戏、听个曲什么的。就带他们来这儿了。我发誓,我们一来就在这儿看戏了,什么都没玩儿。”
白晏冷眼扫过去,廖博也不敢吱声了。
景诗见白晏一副大家长教育自家不听话孩子的模样,心里觉得有几分好笑。说起来白晏也没比这几个年轻人大几岁吧?怎一个个的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
不想气氛闹的太僵的景诗小声对白晏道:“行啦,白魔王。见好就收吧!”
白晏顺势抓住景诗的手,拉着她坐到沙发上,看着几人冷声道:“都别傻站着了,坐下!”
这话的意思就是准备翻篇儿了。
廖博松了一口气,今天之所以选择了这个戏院是因为他听了一哥们儿的推荐,说这个戏院特别高大上,肯定不会让他丢面子。结果呢?什么戏院啊!就是个幌子!其实和其他高级会所差不多。他要是早知道这样说什么也不敢定在这里啊!自己玩玩儿还行,几个小的还没成年呢!
几个小的听话地一一坐在了白晏的和景诗对面的沙发上。
由于刚才一直低着头看不清脸,景诗现在终于可以好好打量打量白晏这几个弟弟妹妹了。看样子几个孩子年龄都不大,最小的看样子才上高中。怪不得白晏刚才这么生气。
娱乐场所这种地方成年人偶尔来逛逛倒也没什么,而对于未成年人来说,纸醉金迷的环境会影响他们的价值观,于成长无益。
白晏从进门以后就一直沉着一张脸,此时坐在沙发上更是气场全开,吓得胆子最大的白姝也战战兢兢地不敢说话了。
“不要这么严肃嘛,几个孩子都快被你吓哭了。”景诗见状笑着调侃了一句。
有她帮腔,白晏的神色终于缓了缓。
偷偷冲着景诗比了个大拇指,廖博道:“景姐说的对,表哥不要老是板着一张脸,本来就显老……哦不不不,是成熟稳重,成熟稳重!”
被白晏锐利的目光一扫,廖博赶紧打了打自己嘴巴,冲着景诗笑嘻嘻地道:“景姐,我就不用自我介绍了吧?咱们都这么熟了。”
景诗对着廖博笑了笑,“当然不用。”
“来来来,我给大家介绍一下,”廖博转头招呼几个兄弟姐妹道:“这就是景诗,晏表哥的女朋友,咱们的未来的嫂子,跟着我叫景姐就行。你们也赶紧把名字报上来,让景姐认认!”
“景姐,我是白姝,是白堂哥的堂妹,19岁。”
“景姐,我是何郢远,是小姝的男朋友,我20。”
“景姐,我是白荷,是晏堂哥的妹妹,17。”
“景姐,我是唐宁,是晏表哥的弟弟,16岁。”
景诗把名字和人人对上号,然后从兜里掏出一个小袋子,从里面掏出几个玉坠儿,一人递过去一个,道:“喏,这是给你们的见面礼。”
因为觉得空着手来见人不好,景诗就让白晏中途回了趟家。这些玉坠是她给白晏雕袖扣的时候顺手做的,因为图案简单,所以没太费心。不过玉质倒是不错,拿出来送人也不算寒酸。
“呀,好精致!”“好漂亮!”
白姝和白荷两个女孩子一拿到玉珠就欣喜地叫出声来,其他三个男孩子也一副爱不释手的模样。
虽然景诗没这个自觉,但她现在的雕刻水平确实比之前提高了许多,即便是随手雕刻的东西也十分有灵气,难怪几个孩子会喜欢。
“喜欢就好,”景诗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