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凌骁轻薄、欺负了石兮,这大过年的不好发作,于是小石兮生了一整天的闷气,连晚上跨年都没有怎么搭理他。
胖子、刚子两个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然而非但没有像小时候那样来安慰她,反而还特意跑过来打趣她。
刚子笑眯眯道:“兮姐,只要您一声令下,我保管将老大拖出去——阉了,怎么样,这样,看他以后还怎么嚣张怎么狂?”
胖子竟然也跟在一旁附和道:“我看行,就这么办了吧···”
石兮真想,扔几个小地雷扔到他俩嘴里。
看他俩那眼神,他们不会以为···他将她怎么着了吧。
***
晚上,石兮领着隔壁几个小破孩在家看春晚,石兮的脾气好,很讨小孩子们的喜欢,又加上家里买了各种各样的零食,小萝卜们都赖在她家不走了。
他们几个大老爷们不爱看春晚,刚子跟胖子想要喊凌骁一起去麻将馆打牌,搓两把,以前他们都爱玩扑克,不爱打麻将的。
不过,这一次据说镇上的麻将馆里新买了几张麻将机,整个镇上爱牌人士都过去凑热闹了。
凌骁被家里的小萝卜头门吵的脑门都在跳了,又见她对他爱答不理的,心里有些烦闷,犹豫了片刻,点头同意了。
凌骁让胖子、刚子两人先去占位置,他随后就来。
***
石兮虽然在看春晚,在逗小孩子们玩,但是其实眼睛、耳朵都一直注意着刚才他们那边的动向。
眼看着凌骁一步一步往这边来了,石兮抱着怀里的小汤包,装作不知道,甚至还逗弄起了小孩子道:“小汤包,快看电视,里面在···在玩杂技了,好不好看···”
怀里的小汤包边看边拍手,又指着电视冲石兮奶声奶气道:“他···他飞起了啦···”
石兮一脸忍俊不禁,道:“是呢,都飞起来了,厉不厉害···”
“厉害,兮姐姐,我也想飞···”
石兮听了,于是举起了小汤包在空中晃荡了几下,说这就是飞。
小汤包可高兴了,抱着石兮的脸亲个不停,亲得她一脸的口水。
石兮被小萝卜头的热情给吓到了,忙将小萝卜头给转了过去,这才作罢。
一抬眼,就瞧见凌骁抱着双臂立在了不远处,一直在直勾勾的瞅着她俩。
很快,石兮就将脑袋转了过去,继续不搭理。
***
凌骁立在她身旁立了很久,似乎正在措词该怎样开口,纠结了一会儿,直径咳了两声,冲石兮喊道:“喂,我去打牌···”
石兮:“···”
凌骁皱了皱眉,过了一会儿,又喊了两声:“给钱给我啊···”
石兮:“···”
石兮依然闷不吭声。
过了片刻后——
“嘿,小丫头片子,欠收拾是吧···”
眼看着某人要发作了,石兮随手将早已经准备好的钱一脸不耐烦的递给了他。
凌骁看着手中的五块二,气得差点要跳脚了,只咬牙切齿的瞪着石兮道:“你···你这个小气吧啦的···臭娘们儿!”
石兮被凌骁骂得胀红了脸。
要知道,娘们在他们这里,是妇女的意思,专门指结了婚生了娃的女性。
石兮气得差点要吐血。
凌骁也被石兮的小气给震惊到了,果然,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
最后,这大过年的,凌骁举着手中的五块二,蹲在一楼门口望洋兴叹。
没钱,还玩什么鬼?
胖子、刚子催命符似的,轮番将电话打了过来。
凌骁忽然觉得自己其实有些可怜,堂堂一中大佬混到了这个地步,怕也是没谁了吧。
难不成这就是网上所说的那什么···气管炎?
不会那么悲催吧。
一生那么长,这往后可该怎么敖啊?
***
石兮踮起脚尖往楼下瞅了两眼,啥也没瞅着,以为凌骁气冲冲的去找胖子他们呢。
然而当她轻手轻脚从楼上下来的时候,一眼就就看到了蹲在了一楼门口处的那个背影。
那什么,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只觉得往日里那道结实矫健的背影在今天看来显得有几分戚戚然。
石兮果然还是没出息的。
见凌骁气冲冲下楼的那一刻,她就有些后悔了,立马回到了房间里找钱包,准备给他送到麻将馆去的。
结果,没想到他压根没去。
***
“给···给你···”
犹豫了许久,石兮鼓起了勇气上前,将手中的钱包递给了凌骁。
钱都替他整理好了,整整齐齐的全部都装进了他的钱包里,有很多张,知道他们玩牌,还特意塞了很多张零钱。
凌骁接了,嘴里哼哼歪歪了几声,显然还有些计较。
石兮埋着头,背对着他偷偷地噘了噘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