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个受刑的人打算活一千年,自然也就不指望去治病了,所以大家都招了。当时如果把一刀砍死也放在旁边供大家选择,蜂窝、裂纹什么的,全是方方正正的铁锭,足斤足两。
这要是拿回去锻打成铁器、农具贩卖,临近州县的矿户们就等着喝凉水吧。不管是从成本还是品质上都离渭桥镇出的好铁差太远了,这笔账谁都能算过来。
“我是不是给的太多了?”看着战战兢兢来、兴高采烈走的矿户们,洪涛鸡贼的毛病又犯了。他觉得三斤富矿石换一两好铁,这些矿户应该也能接受。
“大人炼铁如探囊取物,体恤矿户也在情理之中。虽然好铁给的略多,却可从矿场招来炼铁好手,小人觉得一点都不亏!”
听到驸马有耍赖反悔的趋势,武四赶紧挑好听的说,说慢了都不成。这位驸马真不是一般人,要多赖有多赖,根本就没脸可言。
“是吗?如果你那些同行听到这些话,不知该如何感谢你。都说同行是冤家,也罢,一两就一两!但你要的炼铁好手来了,可不能再指望大人我出力教导,一日学不成就一日不给你工钱!”
洪涛当然不能承认自己太鸡贼,领导必须没错,有错也是属下的。现在这套东西他是越玩越熟练了,也越来越习惯。
其实武四说的没毛病,现在渭桥镇缺的不是好铁而是人手,尤其是懂技术的人手。只要能有足够的熟练工匠把高炉昼夜运转起来,好铁会像河滩上的沙土一般不值钱。到时候除了大量运往各地铜矿收集胆铜之外,屁用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