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时间要比来时快了好几倍,在离开湟州城十八天之后,洪涛又从湟州北门钻了进去,而且还没刻意隐藏身份。
当守门的禁军又要借着盘查禁榷货物收取进城费时,抡圆了就给那个带队的伍长来了一鞭子,然后在一片目瞪口呆中纵马冲了过去。
身后的禁军士卒本来还想张弓搭箭,但当他们看到两把奇形怪状的小玩意瞄准了自己之后,又把弓放下了。
即便不认识那玩意是啥,但它很像小号的弩,不管是不是有点小,在这个距离上,小点好像也挺有威胁的。主要是对方拿出了禁军的腰牌,看着好像也不像假的。
“这里为何设了双岗?”走的时候要悄悄的从后门溜,回来自然就不用那么小心,洪涛本来想骑着马直接冲进大门的,但到了门口又勒住了缰绳。
州衙是他的办公室和宅邸,当然会有防御措施,苗魁安排了三十名亲从官负责这个工作。平时门口应该只有两伍士兵站岗,还是一伍门内、一伍在门外。可现在光门外就不止两伍人,还摆上了拒马,怎么有点如临大敌的意客气气商量是没啥希望了。
不杀得人头滚滚、血流成河,自己就会和王安石一个下场,最终被逼着辞官。不过他还是保留了不少理智,想先把事情的始末搞清楚再做决定。
“佛祖保佑大人,您的病终于好了。大人不在这些天小人很是惶恐,各处的蕃兵、弓手大多不听调遣,有当地禁军和厢役为他们撑腰,小人也无法裁撤,更收不回这些人所占用的田亩。”
出去传信的快马刚走,溪罗撒就来了,见到洪涛之后一脸的愁苦。估计现在他可能已经有点后悔了,这位大人并不像之前看到的那么有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