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涛算是看出来了,这位王监军在政治上是个棒槌,说话太没水平,啥也没搞清楚就忙不迭的来找一州军政大拿问罪,这不是自找不痛快嘛。
也不知道他这么多年是咋混过来的,保不齐真是位骁勇善战的武将呢。谁规定宦官就不能武力值爆棚,黄蜂的师傅裴英别看老迈,打自己这样的估计能划拉一大片。
但越是这样的人吧就越难说服,他们有独特的一套刺杀了,谁能保证湟州就没有夏人刺客?就算没有,驸马弄出几个来不就有了嘛。
“此乃湟州厢役。”洪涛转头看了看站在王中正身后的圆脸男人,总觉得那张脸上有点不对劲儿,但又说不出何处不对劲儿,反正感觉不太好。
“厢役……荒谬,怎可带厢役出征?”这个回答又非常出乎王中正意料,如果说这是一支训练有素的禁军他能信,哪怕说是私兵呢也靠谱。厢役?这不是扯淡嘛,编个瞎话都不用心,太不尊重人了!
“本官虽有八成把握获胜,但深入敌境难免出现意外。若是把禁军全部带走,一旦有闪失马尾城谁来守?湟州谁来守?身为大宋官员,深受陛下恩典镇守一方,怎可只顾立功,全然不顾治下百姓安危。古人云,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我王某人虽然不敢自称能做到,但并不妨碍我以此自勉,王大人认为可否?”
瞎扯淡洪涛真是谁也不惧,废话谁不会说啊,唱高调谁不会唱啊,来听听哥们这调够不够高。要是不满意还能加上尧舜的典故,只有更高没有最高!
“这……”王中正就算情商再低也听出来这是瞎扯淡了,但又说不出来什么,只能故作沉思状,打死也不愿意附和,太恶心了。
“帅司大人高义,小人祝大人旗开得胜、马到成功……”但有人不嫌恶心,童贯也听出驸马是在说废话,说得还挺好。这种事儿他在行,听到有同道中人展露才艺,就忍不住附和了一声以示礼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