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恒一怔,没想到朱三福杀伐果决,事情安排的竟然如此滴水不漏。
“然后呢?”
朱三福接着说道:
“宁王府那人赶紧叫了几个围观的,将这个管事送到医馆,还帮着垫付了银子,管事哭诉自己遇到好人了,宁王府那人问,到底干了啥,怎么被打的。
管事说,得罪主子了,然后就闭口不提。后来在宁王府那人的套话过程中,管事说了,哪里知晓世子不喜姑娘伺候,更没有通房丫头,他就擅作主张让人牙子带来几个丫鬟。
谁知道世子大怒,将人牙子轰走,把他暴打一顿丢出来,今后没脸再京城了。
如此说辞宁王府那人信了,安置了一下,就七拐八拐地回了宁王府,今日一早,街头巷尾就传开了,世子是断袖之癖,不喜女人,就喜欢少年郎。”
周恒点点头,如此短的时间,能安排到这个程度,确实厉害了,不过街头巷尾的散播速度太慢了。
“可以帮着她添把殊阁售卖的。
“这诗集我看了,上面除了在太子府宴会上做的,还填写了一些,单从诗文上说,每一首都可以说是传世之作。
如此才情,竟然是一个大夫的手笔,这让儿子着实觉得受挫,论学识整个太学之中儿子无人能及,可这个周恒太过让人意外了。”
闻氏拿起诗集翻开了一下,“诗文写得好,就能有大作为吗?还是说现在科举就看中诗文,无需在意这些,你的策论是一绝,这才是重点。”
朱孝昶抬眼看向闻氏,这句话让他瞬间重拾信心,科举中诗书文,以文最重要,母亲说到了关键。
想到这里,朱孝昶赶紧朝闻氏施礼。
“儿子过于钻牛角尖了,这就回去读书,今年的科考我定要拔得头筹。”
闻氏拍拍朱孝昶的手臂,语重心长地说道:
“这才是我的儿,今后的路要靠你自己努力,无论是你外祖还是母亲能帮你铺路的地方越来越少,想要博一番天地,能在科举中崭露头角才是重点,太学里面毕竟是小天地。”
朱孝昶点点头,“母亲教诲的是。”
闻氏想了想,接着说道:
“还有就是你房里伺候的几个丫头,母亲知晓你很是喜爱,不过这些日子要节制一些,将心思收起来,尤其不要闹出什么事儿,我赐过去的汤药,要找人盯着喝。”
朱孝昶赶紧垂头,脸上显得有些愧疚。
“之前儿子有些郁结,这就将房里的丫头打发了,送母亲院子里来教导吧。”
闻氏点点头,“这就对了,去忙吧。”
朱孝昶施礼告退,闻氏叹息一声,身边的一个婆子,赶紧扶着闻氏起身。
“小姐不要担忧,咱们少爷血气方刚,刚刚通晓男女之事,自是有些痴迷,大些就好了,再者刚才也主动让夫人代为管教,反观那位断袖的不是要舒心得多?”
闻氏掩着唇笑了起来,脚步也显得轻快许多。
“说得也是,对了嘱咐下去手脚干净些,别留下隐患,这过年了要让各府各院儿有点儿事儿议论不是,如此龌龊的事儿,要好好宣扬一番。”
大良医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