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阎一拍大腿埋怨道,“赤佬早说!我好歹也得让他.”
“金队长还说,假的禁不住查,反而把咱们害了。”王贵及时提醒道。
“对对对!金队长说的对!”
老阎说完眼珠子一转,朝着身后的那俩心腹低声说道,“你们俩去翻一翻卫老板的行李,看看有没有什么把柄。”
闻言,站在老阎身后的那俩立刻跟着王贵去了卫燃的房间。
“队长,秦翻译在死人房里等着您呐。”王福低声说道。
闻言,老阎点点头,独自走上二楼,走进了当年发生过命案的房间。
他当然清楚金队长为什么特意要等他回来,让他去翻卫燃的行李,无非大家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罢了。
可惜你还是嫩了点儿!
老阎暗暗得意,他如今可是已经把王福王贵还有那些车头子全都收买了,甚至包括秦翻译都和他成了朋友。
如今,他已经能成了这征粮队真正意义上的大队长,至于金老板。按照秦翻译的话说,要不是需要出事儿的时候让他背锅,要不是需要他从他师傅和师兄那里弄到那些宝贝古董,撒尿都不会叫着他一起!
带着对金队长的蔑视,自以为走上人生巅峰的老阎推开了贴着驱鬼符的房门,看到了坐在桌边喝茶的张泰川。
“秦翻译,我回来啦,您要的那个大洋马我也带回来了。”
老阎格外恭敬的说道,在他的认知里,这位长相儒雅的秦翻译才是值得他结交的聪明人。
“安置在哪了”张泰川一边笑眯眯的说着,一边给对方倒了一杯茶。
老阎扶着茶杯坐在了椅子边上,带着谄媚的笑说道,“按照您的吩咐,我把和您隔了一户的那套石库门全租下来啦,用的是齐管事的名义,那个大洋马就安置在那套房子里。”
“你和你的人路上没.嗯”
“您这哪的话!”
老阎连忙说道,“我们真是一根手指头都没碰!我用我娘起誓!”
“最好没碰”
张泰川抿了一口茶,压低声音说道,“这件事就咱俩知道就行,那套宅子以后少去。”
“那里是”
“不该问的别问”张泰川说道,“今天这事儿可别说漏了,尤其瞒着金队长那个傻货。”
“秦翻译,金队长让我去翻卫老板的行李,难道卫老板是这个”老阎低声问道,并且再次用手比划了一番。
“他就他那贪生怕死的德行要是新四军,老子都是特娘的舔黄他爹了。”
张泰川嗤笑道,“老阎,金队长不怀疑卫老板,咱们怎么拉卫老板和咱们站在一起”
“可卫老板”
“让金队长和卫老板斗法去吧”
张泰川低声说道,“他们斗起来,咱们才能专心赚钱不是”
“高!实在是高!”老阎比着大拇指赞叹道。
“行了,早点回吧。”
张泰川低声说道,“以后少往这边跑,免得金队长怀疑。”
“都听您安排”老阎连忙说道。
“去吧,我就不留你了。”
张泰川说完打了个哈欠,老阎也立马告退,带着他的那俩心腹离开了这座建筑。
“刚刚翻出来什么了吗”直到重新坐上骡子车,老阎这才问道。
“没有”
其中一个不用赶车的心腹连忙说道,“他带来的那些箱子里最值钱的就是几根金条和一台照相机,剩下的都是各种衣服,对了,还有不少照片。”
“照片什么照片”老阎立刻问道。
“好看的娘们儿的照片”
另一个赶车的心腹说道,“好多都是穿着和服的鬼子娘们儿,还有大洋马,还有.还有不老少不穿衣服的。”
“特码的,早知道我自己去翻了。”老阎一拍大腿,顿时觉得自己亏了好几百根金条。
“也不知道这卫老板是怎么诓骗那些娘们儿的”不用赶车的心腹颇为憧憬的猜测着。
“钱呗,要不然就是大烟。”
赶车的心腹说出了自己的猜测,“就咱们带回来的那个大洋马,好家伙!那真是特”
他的话都没说完,老阎便一个耳刮子抽了上去,“特码不想死就闭上你的粪口子,你娘的不要命了”
闻言,这名心腹讪讪的闭上了嘴吧,与此同时,老阎也下意识的揉了揉裤裆,这一路上,可把这仨大宝贝儿给辛苦坏了。
不等天色变亮,安轻帮背景的胧月汤池终于传出了惊恐的尖叫,不过,这一切都和卫燃等人没有关系,和已经回到家里,却仍在回味着大洋马的老阎没关系,和早就已经躲回棺材铺的张正歧自然更没有关系。
终于,当胧月汤池终于被安轻帮的帮众在不断的呕吐中清理干净泡池里的人瘪汤的时候,天总算是亮了。
这个上午发生了什么,卫燃是一概不知,他醒过来的时候,都已经过了中午了。
虽然宿醉未醒,但卫燃还是立刻注意到,自己的行李箱被人翻过了。
好在,不等他检查,张泰川和赵景荣便赶过来,将后半夜发生的事情详细的复述了一番。
“差不多就是这么回事儿”
张泰川最后说道,“你也洗个澡准备准备吧,下午咱俩去码头接老鬼和畜生妹妹,卫燃,你小子到时候可要好好表现,要是能把畜生的妹妹勾引到床上,那可就立了大功了。”
“这种事儿还是二叔来吧”卫燃一边往楼下走一边笑着打趣回去。
“你们叔侄俩要不然一起上吧”赵景荣憋着坏调侃道。
“我特码嫌脏”
张泰川抻了抻衣领,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记得带上相机,到时候它们肯定要拍照片。”
“你干嘛去”赵景荣问道。
“去给那个大洋马拍几张照片”
张泰川说到这里却停了下来,“人都安排好了吗”
“放心”
赵景荣笑着答道,“维纳斯舞场的管教妈妈亲自去伺候那位大洋马,光是烟土都给备了一百斤,药酒也泡了十几瓶。”
“别把那个大洋马抽傻了”张泰川提醒道。
“人家管教妈妈比你专业”
赵景荣满不在乎的说道,“要不也让那牲口的妹妹尝尝”
“让乔安决定吧”张泰川叹了口气,“让我来说,我活剐了她都不够解恨的。”
“行,那就等乔安回来,我问问他怎么说。”
赵景荣说这话的时候,还扫了一眼宿醉未醒,却明显在偷听的卫燃。
卫燃同样不想在这件事上发表任何意见,索性老老实实下楼洗了个热水澡,将自己捯饬的人模狗样之后,换了一套板正的西服,汇合了张泰川走出弄堂,三人各自搭乘一辆黄包车赶往了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