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弥月坦荡自若。
皇帝意味不明道:「朕以前以为你这丫头不过尔尔,没想到还挺聪明,这些都能推测出来。」
萧弥月就很无语,这皇帝以前是多小看原来的萧弥月?如今这些皮毛浅薄的推断,就让皇帝这般刮目相看。
也是低调得过头了。
「那你以为朕该如何?」
萧弥月见好就收:「陛下恕罪,陛下该如何,芳华不好置喙了,陛下与相关之人定夺就是。」
皇帝说了句:「你倒是知进退。」
萧弥月不吱声。
皇帝思索半晌,摆了摆手:「你继续在嬴郅身边探听消息,有什么要紧的传进宫给朕知道就是,没你什么事了,退下吧。」
「是,芳华告退。」
萧弥月退出去后,皇帝目光晦暗不明的看着门口的方向,心中盘算着可信度,以及接下来如何做。
他本来很难处理这件事,觉得既然嬴郅牵扯进这件事了,他干脆趁机推到嬴郅身上,借此机会顺理成章的把人除了,可现在看来,是不行了。
如今看来,只能都推到死人身上了。
出宫的时候,萧弥月带上了萧贵妃给她做的一副,而嬴初妤的还没做好,只能羡慕嫉妒恨。
萧弥月难掩得意的凉凉出声:「你那身也就还有几日就好了,到时候姑姑会让人送出宫送去荣王府给你,你可别再咬你的牙了,一会儿得咬碎了,这还没成小老太太呢,牙就没了。」
嬴初妤哼了一声,别扭道:「你可先不要穿,等我的到了,咱们再一起穿,这样我就可以当做咱俩的是一起做好的。」
萧弥月好笑又无奈:「行,等你的好了再一起穿,不惹你眼红。」
「这还差不多。」
这时,前面一阵马蹄声传来,还有颇为熟悉的策马声,之后她们的马车停了下来。
嬴初妤脸色有那么一瞬间的怔忪,因为一听就知道前面策马在马车前停下的是徐沛沂。
接着,是徐沛沂轻策着马从一边靠近过来的动静,须臾便到了马车外面,只隔着帘子。
萧弥月帘子还没掀开呢,就听徐沛沂见礼的声音:「见过荣王妃。」
萧弥月只得凑过去掀开帘子,看着一副意气风发模样的徐沛沂。
她掀开了帘子,徐沛沂便也看到了和萧弥月并坐的嬴初妤,当即笑了,熟稔的打招呼:「原来公主也在,臣见过公主。」jj.br>
嬴初妤自从那次马球场听到那些话后,就不太和徐沛沂接近了,倒也不是没再见,期间见过几次,却不似从前那么热情熟稔,像是有了隔阂。
如今面对徐沛沂,她也有些不自在,很难做出熟络的样子。
嬴初妤抿了抿嘴,轻声问道:「你这是要进宫么?」
徐沛沂好似察觉不到嬴初妤的疏离,一副全无心事的样子朗笑着道:「是啊,陛下病了,我也没什么要紧事,就多去看看,说些民间趣事给陛下听听,能解闷开怀也有利于圣体康复,听说公主近日都住在荣王府陪着荣王妃,近日也是特意回宫探望君父的?」
「是啊。」
嬴初妤说着,便微低着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双手在袖口攥着,紧张无措。
萧弥月瞥了一眼,便凑上前去对徐沛沂说:「既然世子要去探视陛下,就快些去吧,我们也要回荣王府了。」
徐沛沂挑挑眉,并没立刻走,而是歪头略过萧弥月,看向嬴初妤兴致勃勃的说:「公主,七夕节快到了,你不是之前就很向往灯会?以前你住在宫里不方便出来,如今你自然住在荣王府,等到那日我带你去灯会玩呗?去年给你带的兔子灯你挺喜欢,灯会上有很多,还有其他样式的,我都给你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