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方才跟喜公公聊过,早就知晓太上皇派遣摄政王妃来协助查案。
虽然他们不认为一个女人能在案子上帮什么忙,不过既然是太上皇的旨意,那只要沈长宁不捣乱,他们自然不会多说。
“嗯。”容冥随口答了一声,便没再理会他们二人,而是把视线投向那四名尸体,朝沈长宁道,“这便是近来先后出意外的老臣,你去看看。”
“哎!”大理寺卿和刑部尚书见状,眼底齐齐掠过一丝惊色,“不可!”
“怎么?”容冥眯眼道。
大理寺卿和刑部尚书面对容冥的质问,心里头皆是一颤,视线下意识有些躲闪。
但转而,他们又想起容冥跟沈长宁的关系素来不好。毕竟所有人都知晓王爷跟丞相府家二小姐沈婉柔情投意合。
当初啊,据说婉柔小姐都已经怀有身孕,在跟王爷筹备大婚呢。结果沈长宁横插一脚,为上位在宫宴给王爷下药,睡了王爷。
这生米煮成熟饭,王爷为皇室面子只能不得不娶了她,害的婉柔小姐至今无名无分地在摄政王府中。论恨,大概没有人比王爷更恨沈长宁。
王爷现在会这么护着摄政王妃,大概也就是看在太上皇的面子。他们就是真的冒犯,王爷定也不会生气。
想到这里,大理寺卿和刑部尚书的胆子也大了起来。
“王爷!本来这案子就够难查了,若尸体再被王妃碰坏,对我们查案就更是难上加难!”大理寺卿连忙道,“王爷三思!”
刑部尚书立即附和道,“臣等也是为王妃考虑,王妃毕竟是一介女流,这尸体太过凶残,万一将王妃吓着可怎的是好?王妃...”
还没等他话说完,容冥的眼神宛若刀锋一般瞬间冷冷地刮过去,他嗤笑间心底已经有隐隐的怒意在往上冒,“那你们告诉本王,王妃查案,不碰尸体,如何查?”
“你们有那直接就能知道凶手的本事,这桩案子怎会到至今没有眉目?”容冥寒声道,“王妃奉父皇的命令办案,本王亲自带她来验尸,你们是打算忤逆父皇,还是忤逆本王?”
此话一出,大理寺卿和刑部尚书顷刻间‘噗通’一声跪在容冥跟前。
“臣等不敢!”
容冥视线冷冷地定在他们身上,他倒要看看,这两人今天的胆子到底还能有多大!
大理寺卿和刑部尚书原本还以为自己判断错了,或许王爷心里有几分王爷的地位,他们顿时眼前一黑,险些吓晕。
结果二人迟迟没等到容冥的怒吼声,狐疑地抬眸时,瞧见容冥面色如常,并没有要发火的意思,当下又再度松气。
“臣等只是觉得,王妃想查案,也不一定要验尸,毕竟尸体损坏,根本无法修复,实在不能让王妃拿来儿戏!”大理寺卿继续道。
“是啊!王妃真想帮忙,不如去看看卷宗,读读死者英伟的生平事迹和历程,这也是好的啊!”刑部尚书道。
这会儿轮到沈长宁差点没被气笑,“这桩案子落到你们手里,怪不得这么久没有眉目!掌管三法司这么久,怎的还养成了这样狗眼看人低的毛病?”
合着这两位都以为她是来三法司过家家的?还读生平事迹?她就算能读出花儿来,也跟案件没半毛钱关系好吗?
“摄政王妃,你这是什么意思!”大理寺卿神情沉下,嘲讽地道,“你一个没见识的女流之辈,三法司不赶你,那是给太上皇和王爷面子,你以为自己有几斤几两?配踏进这里的门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