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娃子嘴硬心软,朕看得出来。”太上皇悠悠地道,“这次小九是为了帮她才冲动,她不可能看不出来!朕不光得打小九,还得让小女娃子看见小九的伤才行。”
“她不是想离开摄政王府么?等她心一软,自然就愿意留一段时间,这是朕在为小九创造机会。”太上皇勾唇道,“明日,叫喜公公把小女娃子带进宫给朕把把平安脉搏吧。”
他看着容冥长大,知晓以容冥的体质,五十军棍挨三四日想来不会有问题,能让小九得美人怜惜,这小子会感谢他的。
况且...小九这事做的确实不妥当,小九明明有一万种方式能叫容睿付出代价,只是需要等一等而已,但偏偏就是如此耐不住性子。
是该让他吃点苦,长长记性。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论起老谋深算,还是老爷子精啊!明轩帝轻轻咳嗽两声,点头道,“儿臣明白。”
待五十军棍打完后,天光已经大亮,容冥后背处已经被大片血迹浸染,连带他俊逸的容颜惨白地没有一丝血色。
旁边的喜公公想上前去扶他,谁知,容冥早就强撑着从地上起身,整个人一如既往,几乎看不出跟平日半点的差别,对他道,“距离早朝应该没有多少功夫了,劳烦喜公公给本王备水,本王想擦擦身子,换件干净的衣裳。”
“哎!”喜公公心疼地答应道,“老奴这就去。”
容冥点点头,没有再答话,而是转身缓缓走向自己在宫中的寝殿。
约莫半个时辰后,早朝之上,果不其然,容冥昨夜砍断容睿一条手臂的消息已经传的满臣皆知,原本效忠容睿,拥护容睿的那批朝臣闹的最狠!
都传容冥冷血无情,目中无人,将兄长变成残废,这样的人,实乃南梁皇室之耻!
容冥担心此事会让沈长宁名声受损,所以后来特意命人封锁他砍容睿手臂的原因,里头真正的弯弯绕绕除了明轩帝和太上皇,无人知晓。
因此原本跟着明轩帝和容冥的那一方臣子,就算是想替容冥讲话,那也插不上口!一之间,容冥在南梁朝中的名声一落千丈。
不过容冥倒是没怎么听进去,只是双手交叠覆在身后,俊逸的容颜带着一丝病态,但周身的气息依然寒冷而幽深,哪怕不讲话,也有种戾气隐隐掺杂其中。
直到有人谈论道沈长宁的头上,“摄政王殿下擅闯睿王府,还砍下睿王的手臂,至今未曾解释过!臣想,摄政王定是理亏,才不愿意讲,所以特意调查过一番!这一查,果然是查出了些东西!”
“昨儿恰逢摄政王妃受邀到睿王的邀请,到睿王府做客,夜里摄政王得知此消息便直闯睿王府!”那名臣子不屑地道,“臣猜测,摄政王定是看不过自己的王妃跟睿王走的近,心生醋意,气的砍下睿王的手臂泄愤!”
“摄政王如此冷血冲动,为一个女人让自己的亲兄长变成残废,着实荒唐!”臣子继续愤愤不平地道,“还有这沈长宁,当初嫁入设置王府,就用下药那样上不得台面的手段!如今还引的两位王爷反目成仇,简直就是红颜祸水!她祸国殃...啊!”
还没等臣子话说完,容冥掌心中,一道内力顿时朝他打来!他整个人直接倒飞而出,猛的撞击在朝堂那根柱子上!
“猜测归猜测,你倒是讲的跟真的似的。”容冥唇角勾起一抹凛冽的笑容,只是那份笑意怎么看怎么像压抑着快爆发的怒火,“什么时候,你猜的东西都能拿到殿上来讲了?李尚书,本王的心思,你也敢随意揣测?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