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奴婢觉得,您该给王爷一个解释的机会。”春楠捕捉到沈长宁脸上满是快要溢出来的痛苦,顿时心疼地道,“你喜欢王爷,那便别让自己后悔。”
“若真就这样离开,万一您错怪王爷,岂不是给了那位钻空子的机会?”
沈长宁抿抿唇角,没有答话。
恰时,紧闭的房门传来剧烈的敲门声。
“沈长宁,你给本王开开门!”容冥难得的嗓音透着几分焦急,“本王有话跟你讲。”
“王妃...”春楠悠悠叹气。
沈长宁指尖紧紧捏着算盘的一角,倏尔,重新起身打开门。她抬眸扫了眼面前的男人,淡淡地道,“说吧。”
容冥就站在那,见沈长宁出来,紧绷的眉目终于舒展了些,柔声道,“你先让本王进去,可好?”
沈长宁刚想拒绝,谁知,容冥掌心直接撑住房门,然后高大的身子直接就着缝隙强行挤进房间。
“你!”沈长宁神情瞬间就有些难看,瞪眼望着容冥。
旁边春楠看看沈长宁,再看看容冥,极有眼力见地离开,顺道还将门重新合上,把这里的空间全部留给他们。
一时间,二人相对无言,连带房中的氛围显得有些凝重。
“沈长宁。”容冥沉默片刻道,“今日,是沈婉柔早就知晓你要来,故意摔的那一跤,好利用孩子,引本王抱她,让你误会。”
“所以呢?”沈长宁面色透着不耐烦,她望向容冥,眼眶周围透着一抹红,“就算今日是沈婉柔刻意为之,那容冥,你告诉我,你为何会出现在相府?”
容冥怔了怔,他盯着沈长宁没有答话,但袖口中的拳头已经猛的紧握。甚至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他的指甲已经掐进肉里。
“说不出话来了,对吗?”沈长宁突然笑了笑,随着笑容绽放的同时,一抹泪水从她的眼角瞬间滑落。
“这些日子,摄政王殿下可真忙,清晨出府,去相府陪沈婉柔。”沈长宁嗓子眼满是酸涩感,“天黑回王府,来我面前演戏。”
容冥身子骤然一僵,他瞥见沈长宁眸中宛若心碎一般的目光,自己的胸口也是沉闷的喘不过气来,“本王没有...没有跟你演戏。”
“既然没有,你为何不能给我解释呢?”沈长宁视线中已经一阵泪眼模糊。
她猛的上前揪住容冥的衣襟,质问道,“容冥,如果你不爱我,当初为什么要用尽办法把我留下来?为什么!”
容冥听着她宛若心碎一般的声音,依然沉默。
容冥想去替沈长宁擦眼泪,只是那握起的拳头松开又再度重新攥紧,连带眼尾的泪痣也逐渐弥漫上一点红。
他爱沈长宁自然不可能有假,可自从相府那日回来,宫宴下毒一事又重新被掀出来,容冥免不了心中有刺。
哪怕容冥现在一直说服自己,沈长宁不可能做出那样的事情,她不可能算计她,也不可能是布了这么大一场局,故意怀着目的接近他。
在没有证据前,容冥绝不会相信,可同样的,在宫宴下毒一事没有彻底查清前,他对沈长宁的怀疑,不会再如同之前一样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