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你有拒绝的资格么?”容冥嗤嗤地道,“本王对你,已是先礼后兵。难不成,本王的礼你不愿受,非要让本王威胁两句?”
“你!”沈长宁闻言,脸上瞬间有怒火上涌,猛的一拍坐垫半起身,凑到容冥面前,眯眼道,“王爷,你身份尊贵,屡次来欺负我一个民女,是不是有点过分?”
“本王只要结果,无论经过。”容冥对上沈长宁露在面纱外的那双宛若秋水桃花一般的眼睛,眼底的寒意难得消散了些。
她的眸子跟沈长宁太像,光看着,容冥周身那份与生俱来的冷就止不住开始退散。
“容、冥!”沈长宁几乎是从后压根吐出这两个字,她刚想开口,突然马车车轮像是在什么东西上绊了绊,让沈长宁起了一半的身子顿时猛的一晃。
沈长宁本来还能撑住容冥手边的坐垫稳住重心,谁知,她眼前忽然一黑,让她整个人瞬间往下栽。
容冥见沈长宁状态不太对,掌心在她腰间一揽,用力一拽,顺势把沈长宁带到他身侧落座。
“唔...”沈长宁胃里一阵难受,好半晌,那阵恶心感终于慢慢压下去。
“你不舒服?”容冥见状,忍不住嗤笑道,“真是见鬼,近段时间闻名南梁帝京的颜大夫,连自己的身子都顾不好?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医者不自医么?”
“晕车而已。”沈长宁这会儿已经彻底恢复过来,那份不适就像从未出现过。
她听着容冥的嘲笑,心里分外不爽,寒意凛冽地道,“王爷不晕车,不代表别人不晕,至于在那站着说话不腰疼么?”
容冥唇边的笑意很快就僵在嘴角,他盯着沈长宁,俊逸的眉目霎时就有几分黑沉,“敢这么对本王说话,你胆子很大。”
“王爷第一天知道?”沈长宁视线瞥向容冥,“王爷不就是想知道静和夫人的消息么?你问吧!”
容冥其实有句话说的不错,明月药铺的生死,是他一句话就能决定的。
如今明月药铺是沈长宁用来谋生的工具,沈长宁绝对不会拿明月药铺来赌。
大不了如果她找李祯的时候避着容冥一些,何况这座瘟神如今就赖着她,如果能早点打发走容冥,对沈长宁来说,是天大的好事。
“你早点如此,就省的本王浪费这么多口舌。”容冥嗓音清浅,“颜宁,本王问你,你替静和夫人看护她腹中胎儿,有多大把握,能保静和夫人母子平安。”
沈长宁听着容冥前半句话刚想翻白眼,闻言,眉头轻轻皱了皱,“不好说,静和夫人两次大动胎气,身子已经被折磨的非常脆弱,而且孩子本来就没有足月,现在是早产”
“如果只要说把握,大概只有两三成吧。”沈长宁蹙眉道,“简而言之,这次静和夫人九死一生。”
“这么低?”容冥怔了怔。
“知足吧王爷!”沈长宁无语地道,“静和夫人腹中的孩子本就是强行保下来的,能撑到这个时候已经属实不易!”
“这个孩子想活下来,难之又难。”沈长宁耸耸肩,“而且整个南梁,只有我能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