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中,倒是有个猜测。
只是从前容冥身在局中,并没有什么感觉,现在迷雾揭开,他看的清楚了一点。
再回忆起曾经在山道,那些贼匪的武功和阴险恶毒的招式,他似乎觉得...那些人并非来自南梁。
恐怕还有其他人也参与其中,而且这个人很有可能是...
“弦歌,派人继续跟着青影。”容冥淡淡地道。
“是。”弦歌答着,抬步就要走出房间。
“慢着!”沈长宁忽然喊住弦歌,她从袖口中摸出一个药瓶,抬手扔给弦歌。
弦歌反应极快,接住药瓶,狐疑地盯着沈长宁。
“这是催产药,想办法下到沈婉柔的吃食当中。”沈长宁淡淡地道,“既然沈婉柔的消息已经传递出去,那留着她也没有用了。”
“让她把孩子尽早生下来,也好快点受死。”
沈婉柔这个人,害她不浅,多留一日,沈长宁都膈应。
“王爷应该没意见吧?”沈长宁抬眸望向容冥,悠悠地道,“若是有意见,或者心疼沈婉柔,可得尽快讲。”
“不然再晚一步,可就来不及了。”
“怎么?”容冥唇角勾起一抹弧度,失笑道,“本王说舍不得,你就会放过沈婉柔吗?”
“当然不会。”沈长宁眯眼看向容冥,“我连你一起对付。”
毕竟敌人的敌人,那就是...敌人!
容冥扫过沈长宁还有些平坦的小腹,无奈地道,“怀着本王的孩子,你这是打算谋害亲夫?”
“清扫拦路虎而已。”沈长宁淡淡地道,“所以,你要拦我么?”
容冥搂在沈长宁肩膀处的大手微微收紧,眼底笑意更浓,“是你担忧本王,让沈婉柔先生下孩子再杀她,要不然,她早就被本王弄死了。”
“你说,本王会不会拦你?”
沈长宁撇撇嘴,并未开口。
到时间弦歌见状,明白自己已经可以不用再留在这里了,极其麻溜地出去。
直到这里只剩下沈长宁和容冥两个人,氛围再度变了变。
“帮沈婉柔的人,如果出自南梁皇宫,那范围就可以放到很小。”沈长宁突然地道,“毕竟除却太上皇所属,宫里两系派争的中流砥柱,没有几个。”
容冥看着沈长宁一副笃定的模样,挑眉道,“你的怀疑对象是谁?”
“跟你敌对,急着除掉你,利用沈婉柔和她腹中孩子靠近你,并且取得你的信任。”沈长宁道,“只有秦王,应该说,当初的睿王和秦王。”
容睿被贬以后,睿王府已经被内务府抄府查封,容睿从地牢放出去以后不知所踪。
据说前两日在南梁帝京一处桥洞底下发现了容睿的尸体,也不知道是容冥出手干的,还是那些叫容睿得罪的朝臣派人干的。
总之,他死的很惨。
“他们本来应该只是看好沈婉柔,把她和那个孩子制造成你的软肋,企图让你能够有弱点。”沈长宁撇撇嘴道。
“只不过因为我跟你的凤凰劫发作,我阴差阳错成了他们这场谋划中的‘变故’。”
这才造成后面一系列的事情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