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话长,等你有空了再慢慢说”,辛绮筠叹气,“而且,我看卢威不像是会自杀的人。”
“现场有目击证人,应该是自杀。卢威确实不像是会自杀的人,但他最近精神状态很差,出了好几次差错。我问他是不是有什么事情,他也不肯说”,辛梓骅的眼中凝聚着悲伤,“昨天上午他向我请了假,说身体不舒服,想休息一天,我批准了。没想到,那竟然成了最后一面……”他转过身,在心情沉重的压迫下,他的脚步也滞重了。
“哥——”辛绮筠忽然喊。
辛梓骅回过头,询问地望着她。
“那天我听郑慕楠说,卢威心情抑郁,去找她做心理咨询”,辛绮筠思忖着,“我有一种感觉,卢威的死,和这个有关系。”
辛梓骅略一点头,“知道了,我会去调查。”
“会不会,这也是催眠?”辛梓骅走后,辛绮筠仍纠结于卢威跳楼之事,“利用催眠,诱使他跳楼自杀?”
“不要再操心了”,路晞芃揽住辛绮筠的肩,“你现在最重要的任务,是回去好好睡一觉,孕妇不宜想那些血腥的事情。”
辛绮筠很温顺地点了点头,她确实已经头昏眼花,快撑不住了。路晞芃把她送回了海昊逸租住的公寓,虽然路晞芃很不情愿继续和辛绮筠分开,更不乐意她和海昊逸一同居住,但是为了稳住海博天,他只好勉为其难地答应,等找到郑慕楠的催眠证据后再另作打算。
车子在楼下停稳后,辛绮筠就要下车。
“我送你上楼”,路晞芃说着要解开安全带。辛绮筠摁住他的手,“还是我自己上去吧,被人看见了可不好。”
路晞芃的眉毛轻蹙了一下,喟叹:“我们本来是光明正大的,怎么现在却弄得偷偷摸摸了,实在让我难以忍受。”
辛绮筠巧笑嫣然,“分开那么久都熬过来了,也不差一时半会儿。”
路晞芃注视着她,有点不能自己的眩惑。她未施脂粉的脸庞细致沉静,在早晨的柔光里显得特别清幽。她的脸上闪耀着母性的光辉,本就美丽动人的脸庞,更显得圣洁瑰丽。他情不自禁地俯下头,他们的嘴唇胶着在一起,糅合着痛楚的柔情,酸涩的需索,还有甜蜜的疯狂!阳光透着车窗玻璃,暖洋洋的照射在他们的身上,寒冬时节,车内却是一片暖融融的春意。
辛绮筠一觉睡到下午,吃过保姆做的点心后,才到侦探社去。只有石曜辉一人在,他正翻阅今天的海都晚报。
一见辛绮筠,石曜辉便问:“卢威跳楼自杀了,你知道吗?”
“早晨就听说了”,辛绮筠叹息着从石曜辉手中接过报纸,根据报道内容,警方已排除了他杀的可能性,确定卢威系自杀。当时住在他对面楼的几个居民正在顶楼天台晨练,亲眼目睹了卢威翻越栏杆往下跳的全过程。其中一名老先生形容自己吓得浑身发麻,因为两栋楼距离很近,他们可以清楚看到对面的情形,卢威一开始是独自一人在天台上走动,之后看到他在打电话,一眨眼的工夫,却已见他从楼上跳了下来,砰然一声巨响,把大家都吓坏了。
辛绮筠留意到打电话的细节,她很想知道,那电话是什么人打来的,不过现在无从知晓,只能等见到哥哥再询问。
“卢威的死,让我感到很困惑”,石曜辉皱着眉头,“卢威是海博天安插在公安局的内线,这么重要的角色,怎么能轻易让他死了。那些居民应该不会说谎,卢威确实是自己跳下来的,他是受到什么逼迫,不得不自杀吗?”
“任惜默开枪自杀,可能让卢威受到了刺激”,辛绮筠回想着情人谷山崖边那惊心动魄的一幕,“任惜默在死前诅咒竹下帮,说她死了也会变成厉鬼来向他们索命。任惜默来到海都后,卢威一直是她的单线联系人,她的诅咒对象,自然包括卢威在内。那时卢威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听说他后来精神状态很差,还出过好几次差错,可能和这个有关。”
“但是,我也想不通”,辛绮筠同样困惑,“卢威的父亲,到底在背后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按理说,不应该让卢威和任惜默单线联系,一旦暴露,不单会害了他的儿子,也将给他们的行动造成很大的损失。你出狱后,见过卢威的父亲吗?”
石曜辉摇头,“我一直在找他,我想当面向他讨要一个说法,当年为什么要那样害我。但是,我跟很多人打听过,也跟踪过卢威,却始终不知道卢建安躲在什么地方。卢威的母亲已经去世了,家里也没有别的亲人。有人说卢建安在国内某个环境优美的地方疗养,有人说他到国外安度晚年了,也有人说他并没有离开海都,但不知具体在什么地方。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退休后就没有再露面了。”
<b>说:</b>
昨天采访一个重大活动,从下午5点多忙到半夜,今天只能一更了。工作忙又裸更的人伤不起,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