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道回府。
他们是偷偷摸摸不辞而别的,很快广示范区医院的电话就到了洛城,洛城那边一听顿时震惊,又联系了大巴车调度站。
广安和洛城是毗邻的近距离城市,很快领导们就联系到了客运站的,客运站将讯息说给了大家。
“下午三点就到站了,都走了。”
“你的意思,”洛城的领导人继续问下去,“连同小妹和父母亲都出发了?”
“是。”
在班车内,杜心言靠在沈乔南的肩膀上,她身体虽然好多了,但脸上伤口还没痊愈,肌肤依旧紧绷,杜心言自己就是大夫,明白现在是万万不能拆开的。
还需要继续涂抹药膏,至于伤口会酝酿成什么结果或者还有什么可怕的恶化,还不得而知,当务之急是先回去。
她因为连日来都在吃过量的药,精神头不怎么好。
至于沈乔南,杜母还内涵他,担心回洛城以后沈乔南就不要自己这“可怜的、苦命女儿’了呢,她一边举例说明,一边气愤填膺的骂骂咧咧,“哎呀,我这颗心难受极了,我这女儿成这样子了,我是不嫌弃她的,姑爷啊,你将来可不能做那忘恩负义的事情啊。”
“咱们回去以后就给你们办事情,现在领导们都在呢,想必会送不少礼物,咱说好了啊,要是送得多一半儿给我,我儿子这不也快了吗?”
她一个人在喋喋不休的说着,但不管是老公杜平安、准女婿沈乔南或者说杜心言和小妹,都没一个人理会她,这让杜母有点气恼。
发觉她在自言自语,杜母气咻咻的。
“你们一个两个的,都是聋子是哑巴吗?”
大家依旧充耳不闻。
班车到站,杜心言看到了市领导干部班子和黄院长,李主任。
她还看到了沁水村的村长孙和平。
孙和平天没亮就在车站等候了,他还组织了一群大秧歌,“咱们可是给杜心言接风洗尘呢,要热闹起来。”
这群村民日日在生产队里头上工,一个个都做的面黄肌瘦的,起一个大清早就不说了,走三十里山路到了班车站。
长途跋涉以后每个人都面有菜色筋疲力竭,这要不是村长有言在先会给每个人记十二个公分,谁会来啊。
见车子进入站台,大家急急忙忙迎了过去,孙和平手舞足蹈,顿时变成了乐队的指挥家,“老少爷们们,大家都跳起来啊,唢呐也吹起来啊,来来来。”
领导们已经倾身朝班车而去,才准备迎接凯旋归来的英雄,却哪里知道背后吧百鸟朝凤的乐曲拔地而起,扶摇直上。
众人骇然变色,急忙回头,见村长手舞足蹈,忙的不亦乐乎,指挥了这边指挥那边,队伍里那些东倒西歪的人一个个都累坏了,鼓起来腮帮子在吹音乐。
众人在这欢天喜地的乐曲内下车,才看到市领导,杜心言母亲的眼睛就亮了起来,她速度很快,不甘人后的狂奔到了领导面前,才抓住大领导的手就涕泗横流。
那领导显然也很开心,一个劲儿的嘟哝,“回来好,回来好啊,金窝银窝不如咱自家啊,回来就好,我们这边也找了最厉害的大夫给她看病,您是英雄母亲,您也劳苦功高,吃了没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