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耶律贤勇背了主?”
“不,我看不像。”
“不然为何定北侯会和他喝酒?”
两人的窃窃私语很快就被看守的厉喝声打断。
“老实些!不要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不然棍棒伺候!”
两人赶忙分开,捱到看守不注意之时方用低微的哨声沟通。
……
梧桐苑内,顾侯爷和秦鸢躺在床上闲话。
秦鸢问:“今儿这招便是松山先生教你的?”
顾侯爷笑道:“不全是。松山先生说,爱好名声的人,贬损他。爱好财物的人利诱他,动摇他的心性,便能得到想要的结果。文人真是弯弯肠子多,擅长攻心。”
“你今日三言两语便说动了耶律贤勇,也算是厉害了。”
黑夜里,秦鸢看向顾侯爷的双眼亮晶晶的,显然是发自内心这般认为。
顾侯爷很受用。
“我是真心喜欢耶律贤勇,想招揽他,只可惜,他已经发过誓言不会背弃耶律骨扎。今儿我对他说的那些话,的确是有感而发,并非全是假意。”
秦鸢笑道:“那你明日还要请他吃酒么?”
顾侯爷笑道:“自然要。”
秦鸢问:“这招也是松山先生教你的?”
“不,随手为之,他既然不愿意背叛耶律骨扎,就让耶律骨扎抛弃他好了。”
顾侯爷的神情变得冰冷,可怖:“我倒要看看耶律骨扎没了金银,又没了左膀右臂,还怎么在大兴兴风作浪。”
竟然还想坑害他的小妻子给他戴绿帽子。
真是活腻歪了。
旧恨还没了账,新仇又添。
秦鸢轻轻拍了拍他的背,道:“断了他的粮草,又没了可用的大将,他能做的也无非都是些龌龊伎俩。我们都会小心的,若是他撞了上来,咱们也还回去,给他好好长长记性。”
这话说的,甚合顾侯爷的口味。
他道:“我让金参将安排些会武艺的婢女贴身保护你。在侯府自然无事,可在外还是小心些为好。”
秦鸢奇道:“金参将还会安排这些事?”
顾侯爷笑道:“主要还是金夫人在安排。”
“金夫人?”
秦鸢更奇怪了。
顾侯爷道:“金夫人年轻时曾跟着公孙大娘的传人学过剑,后来遇到同样会些拳脚功夫的金参将,两人结为夫妻。后来金参将入伍拼前程,金夫人就跟着去了塞北。金参将还跟金夫人学过武艺,这一路,金夫人吃了不少苦,垫了不少嫁妆,不然金参将为何这么怕她?金夫人走南闯北,见多识广,很会调教人。”
秦鸢笑道:“怪不得金夫人言谈之间很是能拿金家主意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