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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双城爱情故事 第四集(1 / 2)

“咴!啊呀呀呀!嘿~~~嘿!”

起势一亮,无需酝酿。

孙海燕当场开锣。

只见她将那钢枪枪尖往自己脖子里一抵,枪杆另一头斜杵在地。

稳了稳神,猛吸一口长气,双臂一展,双腿拉成个弓步,攒足了劲儿大喝一声,五官一紧,就开始缓缓向下发力。

连亚玲眼瞅着那钢枪都快戳海燕姐嗓子眼儿里了,枪杆也被压成月牙形,吓得她简直忘了喘气!

还没等她比划着制止,就听‘咔嚓’一声,那枪杆竟被海燕姐生生压断!

“好!”

“燕儿姐尿性!”

在场旁的人接连鼓掌喝彩。

“咋样?玲儿?开没开眼?!”

连亚玲看着孙海燕把断枪一扔,满脸带笑地朝她走来,怕劲儿过了,只余心疼。

“诶我天!快让我看看你嗓子眼儿,别给扎坏了!”可算是重新会说话了,她忙疾步上前,扒开孙海燕衣领往里瞅。

“嗐,没事儿,我这都练成手啦!”孙海燕拂开她的胳膊,又凑到她耳边小声说:“其实这道具做了手脚,枪是钝的,枪杆也脆,跟少林寺用的不一样~”

连亚玲瞅见她脖子那儿都磨出茧子了,心疼更胜:“那也不行啊!就是根铁丝儿扎一下子也疼啊!你怎么回事儿啊?非得练这个么?干点别的不行嘛?”

“哈哈!铁丝扎一下那还得了,我非当场圆寂了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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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观完大本营,海燕又带着亚玲去后院根据地见她对象。

也就是这戏班子的班主。

连亚玲万万没想到,海燕姐会找个这么大岁数的男人。

瞅着比她舅爷还要年长几岁。

“大帅!这是我老妹儿亚玲儿……玲儿,这是你姐夫,武帅。

就是你姐夫给我整去学钢枪刺喉嘚,说这节目女的演的少,学完指定火!

你瞅,他这眼光多独到!哈哈……”

夸完自己男人,海燕又把亚玲的身世简单说了说。

该说不说,这武姐夫虽说一看就是个半大老头儿,但长的很不错。

浓眉大眼,不胖不瘦,精气神也很足。

说话语气更是中气十足。

他看着连亚玲,即便是眼皮一抬一落打量,也不显轻挑:

“你是燕儿的姐们儿,以后就是我亲妹子,必须留下!

先玩儿两天,不着急学本事,吃喝啥的都包在姐夫身上,敞开了造!”

当晚离开大本营时,院子里已经起灶做起了大锅饭。

连亚玲闻见炖菜味儿,还寻思能跟着吃顿现成的员工餐呢。

可海燕姐瞅都没瞅,又带她下了顿馆子。

白天那一溜嘚瑟,亚玲心里一算账,那钱都快还不上了,这晚上又来一顿,她心里堵得慌,根本就吃不下。

到了晚上姐俩要休息的时候,她思量再三,数出三十块钱,递向正在洗脚的海燕姐。

孙海燕脸一下就拉下来了:

“啧!你这是嘎哈呢亚玲儿?!连婶子以前对我那么好!再往前,我妈怀我的时候要是没有你爹的救济,压根儿都不能有我这个人!

现在你落了难!姐姐我还能差你这点儿?!

快收起来,你只要听姐话,跟姐好好干!就算报答我啦!”

继司怀鑫的微光和舅爷一家的炉火之后,连亚玲只觉,海燕姐带给她的,简直就是照亮她生活的正午阳光。

因为姐不光对她慷慨解囊,还将教她求生的本事。

第二天一大早,两人吃过早饭就风风火火赶往大本营。

孙海燕去上工,连亚玲心知肚明,她现阶段只能算是去当学徒。

要按旧讲儿,不光拿不到一毛钱工资,还要给班主交入会费。

思前想后,她还是把那三十块钱塞给了海燕姐,但换了个说法:

“姐,我在这城里头人生地不熟的,这要忙起来、天天掖着钱实在心慌。

你先帮我收着,等回头我去信用社开个户头,挣了工钱存一起。”

孙海燕见拗不过她,也没再磨叽:“成,那姐先帮你揣着,你要用钱了就跟姐说!”

说着话,俩人踏进大院。

继钢枪刺喉后,孙海燕又给亚玲介绍了几个他们团伙儿比较叫好的项目,诸如胸口碎大石、走钢丝、大变活人、耍猴啥的。

一路看下来,连亚玲觉得这些都需要童子功,她这把骨头都硬了,给她十年也练不明白啊。

可海燕姐却鼓励她,非叫她都试试。

还说:“我当初练钢枪刺喉不也是从零开始,你姐夫这儿啊,就缺像你这样长的水灵的台柱子!有了你,咱这戏班子指定更火!”

“水灵啥啊,我这都干巴成茄子了……欸?”

“你说的这儿吗?这俩小茄子真肉头啊~哈哈……”

本就欠着人家天大的人情,自己这儿又急着赚钱安身立命,连亚玲实在抹不开,就决定开发一下潜能,挨个项目都试试。

这一试,就试了一礼拜。

她每天早出晚归,摸爬滚打,累得腰酸背痛腿抽筋。

这更加重了她想快点学会本事、早日赚钱的信念,不然前期这些罪不是都白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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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周末,海燕姐在睡懒觉,连亚玲打算独自一人去加练。

刚出门,就见司怀鑫提着盒饼干来找她玩儿。

连亚玲看着他又换了一身新潮装扮,这回这双排扣长款呢子大衣,别说见了,是她连想象都勾画不出的样式。

她头都没抬,顺手抄起扫帚划拉出一层土:

“我不爱吃这玩意儿,再说你上次不是给我舅爷拿了不少点心,我知道那是你冲我舅爷舅奶那顿饭回的礼,甭跟我这儿有来有回的,今儿这洋玩意儿我要是收了可没钱回。”

司怀鑫一看她这拒他于千里之外的态度,一整个莫名其妙:“嘿?我哪儿得罪你了?你什么态度?能不能别总张口闭口钱钱钱嗒?”

连亚玲搁下扫帚,冷淡地瞟他一眼:“我不光张口闭口钱,心里想的也都是钱,睁眼闭眼更都是钱。”

司怀鑫最近被家里管的本就憋了吧屈,好不容易歘空溜出来浪一下,结果刚对上这小丫头就碰一鼻子灰。

他一个不爽,就把那铁盒饼干给摔地上了。

‘啪!’

“连亚玲!我真是该你的!几天不见,你咋变这样了?!”

连亚玲没想到他脾气这么酸,说急就急。

更是懒得解释。

转身就走:“我一直这样,我妈教我的,欠啥都行,就是不能欠人情,你的大恩大德我还不起,不想越欠越多。”

话落,她插上院门就要去奔钱,语气进一步不善:“赶紧拿走,别再来了,我没工夫招待你。”

司怀鑫品出她这是要跟自己划清界限,更来气了:“行!你真行!你放心!我司怀鑫以后见着你保证绕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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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不是连亚玲头回解决感情问题。

从前上学的时候就总有男同学往她身边凑。

村里也早就有人上门来说媒。

那些男青年听家里说求亲被拒,还不死心,自己巴巴地跑到她面前晃悠。

她统统没给我好脸子。

可这一次推开那个小少爷似的铁路职工,她心里当真闹噔了好几日。

不过人都说安闲生情念。

她这寄人篱下,口粮吃多了都臊得慌的处境,哪有闲心琢磨风花雪月。

就是在这么个较劲的契机之下,她竟走运地从头到尾走完了整段钢丝。

又被海燕姐一通张罗,正式拜老师傅为师,签下了和戏班子的学徒绑定合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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