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了一章在上面,刷。】
“那天之后,谢董就给小谢总买了这架钢琴么?”江叙问。
“嗯。”谢遇舟点头,如实说,“他没练多久。”
“然后就放在了露台上?”
谢遇舟说:“不知道,那段时间我并不在家,在我母亲和……”
他顿了顿,私下里其实他很难将那个称呼说出口。
在发现他本以为和谐幸福的家,其实只是谢明谦欺骗隐瞒下营造出的假象,最终因为隐瞒不住而破碎。
说对谢明谦没有怨恨,那是假话。
不然当年他也不会成绩下滑,又申请住校搬离这栋别墅了。
谢远川示威一般地向谢明谦索取了新的钢琴,并堂而皇之地摆在了客厅。
在谢明谦看来,那时他要面临高考以及大学这些更重要的事,没有时间弹琴,应该让年纪还小的弟弟学琴,虞女士送给他的那架钢琴就被他毫无心理负担地吩咐人挪到了储藏室。
并没有人通知谢遇舟这件事,那段时间他一直住在学校,一直到大学毕业出国,都没怎么回过谢家别墅。
谢远川索要了这架钢琴学了不到一个月就失去兴趣,被谢明谦训斥后,让人挪到二楼露台眼不见为净这件事,谢遇舟也是过了很久才知道的,这些事现在回想起,已经不足以牵动多少他的情绪。
而谢遇舟则在购置了自己的房产后,就将储藏室里的那架钢琴挪走了,也没有通知谢明谦,毕竟这是虞女士送他的琴,谢明谦没有知道的必要。
到现在再看到摆在二楼露台上的那架钢琴,谢遇舟只觉得谢远川的心理年龄好像也跟着那架钢琴一样,停在了十几年前,还是那么的幼稚,好斗。
至于他和谢明谦……只剩下明面上的父子血缘关系,这些年的相处,甚至陌生的不像父子,在生意场上他会客套地叫一声爸,但在熟悉的朋友身边,他只会以谢明谦这个大名称呼。
眼下处在私人时间,又是在谢家的别墅,他这么称呼谢明谦显然是不合适的。
江叙看着男人蹙起的眉,忍下伸手抚平的冲动,出声道:“如果实在不想的话,谢总在我面前可以不用称呼谢董事长父亲。”
谢遇舟听着这话,忽然目光一凝,意识到江叙看破了他心中所想,也意识到,他居然对一个根本说不上熟悉,甚至才只算是认识不到两天的人,说起了谢家的家事。
这对向来将分寸把握地极好的谢遇舟来说,是很出格的事,他说多了。
谢遇舟回忆了一下刚才他们说起这件事的经过,眼中闪过一抹懊恼,他怎么就不自觉地跟江叙说起了这些没必要提及的陈年往事……
突然的停顿让江叙也跟着停了步子,他观察着谢遇舟脸上的微表情变化,心下了然,用歉疚的口吻开口:
“抱歉,我不该随意插手你和谢董父子之间的事。”
耳边传来道歉让谢遇舟回过神,他敛眸恢复常态,略过这个话题,转而说道:“时候不早了,该……”休息了。
“该去健身房了。”江叙截过话茬,不给谢总逃跑的机会。
谢遇舟缓缓皱眉:“?”
这人刚才还在看似充满诚意的道歉,现在就这么……会不会太跳跃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