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卫东一拍脑门,他真是关心则乱。内隐门干这个最拿手,还找什么户籍科。他客气了两句,
“好,邢斌,麻烦你了,调查要详细,完事了及时给我打电话。”
上午他还接到了班瑞的电话,
“领导,我看见毕书记接了个电话后就坐车往省会的方向去了,好像很急的样子。”
陈卫东冷笑,
“班瑞,我这几天有大事,不管谁找我你都说联系不上。要问我去哪了...,你就说我不干了,或者自动离职了,都行。”
班瑞怕陈卫东以后下不来台,
“领导,我说不知道行不行啊?万一你以后...”
“不行。”
陈卫东否定了班瑞的话,
“一定要让他们知道我不干了,就这样。有什么消息给我打电话,我一会给你一个新号码,现在的号码暂时不用了。”
陈卫东不敢离医院太远,他怕发生什么紧急的事情来不及处理,所以就在医大二院旁的小旅馆睡了一觉。
这几个小时睡的别提多难受了,被惊醒了好几次,总梦见自己一脚踩空,跌入深渊。最后还是移动电话的铃声帮他解除了痛苦,
“师叔,我邢斌,你让我查的那两个人已经全搞清楚了。”
陈卫东掀开被子坐了起来,
“说说。”
邢斌似乎在翻阅着什么,
“那个叫柯霞的是白岩市话剧团副团长,还是艺术学院的客座老师。有点背景,家里上一辈人是老革命,不过已经过世了
她丈夫是煤捣子,家里很有钱。”
“什么是煤捣子?”
陈卫东第一次听见这个词,邢斌耐心的给他解释着,
“有些私人开设的小煤窑没有正规手续,他们挖出来的煤不能直接卖给用煤单位,这时候就需要有关系的人把煤洗干净再卖出去,这种人就叫煤捣子。”
陈卫东捻着手指问道,
“犯法的是吗?”
邢斌“嗯”了一声,
“我查了,她丈夫郑华够枪毙好几次的了。不过好像是在政府内部有人包庇他,所以这些年他平安的赚了不少钱。”
陈卫东暂时没心思管那些,他继续询问其他情况。邢斌也不罗嗦,
“他们两口子有一儿一女。儿子在上初中,学习不咋地,整天瞎混,在学校里处了好几个对象了。
他大女儿郑明明就在你的盛荣集团里面工作,是去年的应届大学生,现在的职位是企划部职员。
他们家里最有势力的就是柯霞她大哥柯振广,他现在的职务是白岩市水务局一把手,党委书记。”
陈卫东没说话,等着邢斌的下文,邢斌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那个...叫黄国仁的是艺术学院表演系的主任,本身没啥特别的,不过他和几个文化传媒公司有很深的关系,
说白了就是物色合适的角色给影视公司输送演员。不过这其中他是有利益的,那就是每个想要有发展的女生都要陪他睡觉。
这老东西看着一本正经,其实是个十足的老色胚,不知道祸害了多少小姑娘。他家里比较简单,他媳妇没工作,但是特别强势,因为媳妇娘家很有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