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我的话已经说完了,讲真,在北京的时候感觉到的那种憋屈,不不不,是自从跟杨燕子来往以后就一直感觉到的那种无时无刻不在的憋屈,总算是排解出去了——说白了,如果不是她怀着我的孩子我早跑了,我还跟她废话,但是...孩子固然可怜,可是,想过没有,不然呢,再把我搭进去呗?孩子将来是啥吊样很难说,但是明显我不赶快处理这个事自己一定就会活得像个吊一样了——干,从斧欺我(从来只有有我们斧头帮...),我要是个窝囊废,特娘的年轻的时候吃软饭去多好,何必等到现在又跑去受这种气,闲得蛋疼我不会下河洗碳?
"你去哪?"虽然我写出来就这几句话,其实我们谈了很久,这只是会议摘要,废话什么的我都切了,因此上其实我和她谈完已经是下午六点多,我得去吃晚饭了——喊上天津哥们儿大胖喝点白的垫一垫,晚些时候我还得去坏猴子喝他们的精酿呢——所以我起身准备走,杨燕子喊住我。
"喝二两去,说实话,今天算是把我这么久以来的一个疙瘩解开了,我现在舒服得很,需要喝二两助助兴..."
"你倒是会舒服,出去喝二两,你是开心了,我呢?我怎么办?"
"哎?路不是都给你指清了吗?我倒想让别人给我指路,可惜的是我只配靠我自己,要是有人能告诉我怎么做事,我愿意舔他的沟子,可以别人教不了我,苦逼的我...你也不用生气,不用激动,不用因为我对你有要求就觉得我要管你或者怎么样,我生平最讨厌管理别人和被人管理,给我说,你认真想想,不然还是..."不然还是拿掉吧,讲真,太折磨人了,但是要说出口的时候我的鼻子酸了,终于还是摆了摆手赶快溜掉了...
嗯,这个谈话还行,还行的主要原因是我没给她哔哔赖赖的机会,主要表现是省了五千块钱,今晚喝酒有钱买单了...出来以后我无精打采地想,你别说,有的女人你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她早就崩溃了,不带这么做事的,但是杨燕子用一种看马戏的姿态欣赏我的表演,而且默默把这口毒汁喝下去了——我在威胁她哎,不然呢,我也没有别的办法可以影响她的行为——你别说,以前她让我扎的所有心,这一趟全补回来了。我还真就是那么想的,如果生孩子这个本来是愉快高兴充满幸福的事情折腾到现在这么难受,那还是不要生了,生下来她也好不了的——趁早处理掉大家各奔东西想来是最理想的了,老子就是崩了门牙,也别想在杨燕子那一颗钢铁一样的心脏上留下一个白印子,所以,算了吧——成天想那些参宿四超新星爆发的事干嘛呢,跟你没关系的事非要瞎琢磨乱比划,生孩子那是你该干的事吗你就掺和,还不如老老实实舔叶总冀处长的沟子,拿捏好老韩,震慑住康总,忙完了一头钻进红浪漫找王贞去——你想要啥样的就有啥样的,你让她往东她不会往西,而且还便宜——给她五千块钱,再加上适当的虚情假意,她能让你包月!特娘的,给杨燕子花十万块钱她眼皮都不带眨的,手里抓着你的钱嘴巴里还在骂你下流牲口不是人不说人话什么的,所以图啥呢?买个孩子是太贵了,我买不起,还是滋套子里比较合理,而且还安全,你看,所以我就说干这种事的时候一定要做好安全措施,染上个病还是小事,把别人肚子搞大可就麻烦了...
我和杨燕子,谁更铁石心肠,这个事很难说,理论上应该是我,因为我岁数大,老而不死是为贼嘛,我应该更狡猾一些的——但是我的狡猾毕竟有个限度,如果在外面迫不得已狡猾了,回了家还要对自己的女人狡猾,那我觉得这一种活法对我来说太累——杨燕子也够邦硬的讲真,我和她谈了话掉头就走,以为这家伙高低会在思考一番以后跟我说一个结果的,并没有,她那天晚上压根没搭理我——我特娘的又扑空了,感受很差,全心全意憋了个大招结果完全打在野地里,就跟她压根没听我说话似的,也是神奇...那天晚饭的时候我和大胖喝酒就开始等,吃完饭大胖有事溜了,说晚一点过来坏猴子找我,我只好独自一人过去喝啤酒,这个时候还在等,一直没动静,那我也不等了——叫了一瓶威士忌还是什么来着开始喝,而且很快就喝完了,心烦得一批,这就是我宁愿打掉也不愿意这么拖着的最主要的原因,人家什么都不干你自己就吃不消了——所以算了,她不想,你也别想,咱们就这么耗着吧,我倒要看看肚子大起来着急的是谁...
吹牛谁不会,话当然这么说,可是真的大起来着急的恐怕会是我哎...你看杨燕子那个德行,她才不急呢,她也把我看透了,咱兄妹们可真是半斤八两不相上下,各人有各人的可笑之处,我愿称你为头铁之王,我的话,我可能是头铁之霸,一个比一个奇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