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南伊解释道:“我也很重视我们的契约,辰安,我只是担心我会耽误你……”
“不耽误!”宋辰安突然就说出自己内心所想,“其实从一开始成婚,我就……”
“宋辰安!”
何月琴突然出声打断了他的话,怒气冲冲地走过来。
谢南伊抬眼看去,何月琴的手臂都抡圆了,完全就是蓄势待发,等着给他重重一耳光。
谢南伊扬手去拦,第一次没有拦住。
何月琴的耳光第一次没打中,第二次接着就抡圆了打。
宋辰安这才出手拦着母亲:“母亲,你若是伤了伊儿,今天的平南侯府必然无法平静度过!”
收回手,何月琴震惊地看着他:“辰安,你是我的儿子,我辛辛苦苦将你养大,你为何如今看着我,就像是看着你大理寺的犯人?”
宋辰安却没有说话,他从未看父母像是罪犯。
母亲为何要用这种话来伤他的心?
看着宋辰安眼底的挣扎与痛苦,谢南伊目光冰冷地扫过何月琴的脸。
“他昨天受的伤还没好,你就这样动手打他,难不成是想让他伤上加伤?”她语气十分冰冷,“夫人,你知道的,我一向对欺负我的人,不会客气!”
“你少说大话!”何月琴斥责,“再说,你有什么资格告诉我?我的儿子,我难道不知道照顾吗?”
“是吗?他是你的儿子吗?”谢南伊意味深长地看着何月琴,“我们成了婚,他就是我的夫君,我的夫君,我说了算。”
若是谢南伊没记错,两世,她都不曾见过何月琴打宋彦初。
到底是什么样的原因,让何月琴对自己所生的两个儿子这样区别对待?
除了宋辰安并非亲生,谢南伊想不出别的理由。
或许,宋辰安是平南侯宋铎年轻时在外面犯的错,带回来之后担心名声受损,便一直养在何月琴身边,当做长子。
若真的是这样,也就解释得通,宋辰安为何一直都不得他们喜欢,动辄打骂,还让他为这个家付出了很多。
谢南伊突然有些心疼他,活了两辈子,都没有得到过一点亲情。
难怪他站在摄政王的位置上,辅佐太子时,冷酷无情,手下从不留下任何犯错之人的性命。
当然,这些都是谢南伊的胡乱猜测,并无实证。
胡思乱想时,何玉琴知道自己斗不过她,便想着利用自己的儿子。
“辰安啊,你知道的,母亲一直都是更为疼爱你,爱之深责之切,总是想要让你把什么都做到最好,就对你严厉了些,至于你弟弟,他原本就糊涂,没什么太大出息,做不了你的位置,这才让他做了世子守家,这样将来无论你什么时候回来,家里都是你的亲人不是?我们才是亲亲热热的一家人。”
“一家人?”谢南伊走近了些,在何月琴的耳边道,“你确定,辰安和你们是一家人吗?”
这句话原本没什么问题,完全就是对何月琴对宋辰安不好的控诉、
何月琴却莫名其妙身子一抖,看面相谢南伊的目光都谨慎起来。
“怎么,被我猜中了?”谢南伊继续低声道,“若是你们不想这个秘密被旁人知晓,最好从现在开始,对辰安好一些,将我们的东西全都归还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