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修长的手端起茶杯,轻抿一口,享受着这温馨惬意的时光。
看着自家夫君那副老神在在,若无其事的样子,小月心中暗自觉得好笑,故意逗他。
“夫君,你……你多次英雄救美,解救刘小姐于危难之中。
如今她又被贼人掳走了,你还不赶紧去帮忙找一找?”
她歪着头,眼中带着促狭的笑意,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个男人。
“你真当我是菩萨转世吗?我哪有这闲工夫,爱谁谁找去!
我没找她算账已经是仁至义尽了,还救她,想得美她!”
沈崇礼没好气地说道,脸上写满了不屑。想起刘娇娇让人给自己下药。
害得小月和未出世的孩子险些遭遇不测,他就窝了一肚子火。
想到那晚的凶险,沈崇礼心有余悸,他放下手中的茶杯,神色严肃起来。
“月儿,她那般算计我们,若不是你反应及时,后果不堪设想。
如今她落得这般田地,只能说是自作自受。我又怎会去帮她?”
他看向爱妻,目光中满是关切与坚定,“我现在只在乎你们母子的安危,其他人与我何干。”
小月看着他认真的模样,心中满是感动。
“我懂你的意思,只是故意逗逗你。我也不想那些不相干的人影响我们的生活。”
她靠在沈崇礼的肩头,感受着他的温暖与力量,心中无比踏实。
在这繁花簇拥的庭院中,夫妻二人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与甜蜜。
将外界的纷纷扰扰都抛诸脑后,只专注于彼此,沉浸在这浓浓的爱意之中。
……
刘宰相家的事在帝都传得沸沸扬扬,犹如一颗巨石投入了平静的湖面,激起千层浪。
街头巷尾,人们都在热议着刘府的奇事,消息很快传入宫中,天子听闻后震怒不已。
这等胆大妄为之事发生在眼皮子底下,实在是对朝廷威严的挑衅。
于是,永熙帝当即发布皇榜,昭告天下:但凡有提供破案线索者,赏百金。
都说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可这次情况却有些不同。
皇榜张贴多日,愣是没有一个人敢领这份赏钱。
众人心中都明白,刘府此次的变故看似简单,实则背后似有一双无形的大手。
其中的利害关系错综复杂,稍有不慎,便可能惹祸上身。
大家虽然非常眼馋那百金重赏,但更珍惜自己的身家性命。
……
在一个清雅的竹园内,微风轻拂,竹叶沙沙作响。
身着月色锦袍的唐公子眉头紧锁,一脸凝重地听着下人的禀报。
园内静谧清幽,可他的心却如惊涛骇浪一般,久久不能平静。
“公子,如今刘小姐下落不明,您要不要去……”
下人小心翼翼地开口,话未说完,便偷眼观察着主子的神色。
“不必了,生死有命,对此我爱莫能助。”
唐公子摆了摆手,语气透着一丝决绝与无奈。
经历了上次帮忙给沈崇礼下药的事,他已然看清刘娇娇的为人。
也深知自己差点因一时糊涂而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此时的他,无比庆幸自己能够悬崖勒马,若是继续参与其中,怕是悔之晚矣。
他站起身来,在园中踱步,望着满园翠竹,心中暗自思忖:
这帝都表面繁华,实则暗流涌动。刘府之事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真相。
他不敢深究,只希望此事能就此平息,不要再牵连到自己和身边之人。
他暗暗下定决心,往后定要谨言慎行,不要再卷入这些无谓的纷争之中。
……
小月趁着午间小息的空隙,用意识查看了一下空间院子里多出来的金山银山。
心中满是惊喜与畅快,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
“夫人都快睡着了还在笑,是捡到宝了吗?”
沈崇礼侧卧在一旁,手肘撑着头,饶有兴致地看着娇妻,眼中满是宠溺与好奇。
“是啊,这辈子能捡到你这个大宝贝,我当然高兴。”
小月微微睁开惺忪的睡眼,眼神中带着几分朦胧的爱意,娇嗔地说道。
“哦?为夫是大宝贝?有多大?”
沈崇礼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坏笑,语气中透着戏谑。
“又来了又来了,你给我老实点,不许胡闹。”
小月脸颊微微泛红,轻轻推了推他,佯装生气地说道。
“儿子啊,你看你娘又在欺负爹爹,以后你可得替爹爹做主啊。”
沈崇礼转头对着娇妻隆起的肚子,一本正经地说道,仿佛肚子里的孩子真能听懂他的话。
“别恶人先告状好不好,他能听见的。”小月又好气又好笑。
“孩子这么小,真的能听见咱们说话?我看看。”
说完就将耳朵轻轻贴在肚子上,一副认真聆听的模样。
无意中闻到娇妻身上的芬芳,他顿觉心猿意马,想入非非。
于是跳起来,伸手把帷帐放了下来,将外界的一切隔绝在外。
“你不要像只贪吃的猫一样,老粘着我行不行?”
看见他的举动,小月无奈地摇了摇头,满脸通红,眼中闪过一丝羞涩。
“在下乃凡夫俗子,夫人秀色可餐,为夫实在经不住此等考验。”
他直起身子,一脸无辜地看着娇妻,做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哦!沈崇礼,你这个闷骚男,原来你是这样的人。”小月瞪大了眼睛看着他。
“既然夫人已经发现我的秘密了,那我可不装那什么正人君子了。”
沈崇礼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饶有趣味地看着妻子,等待着她的回应。
“要不,您还继续装一下?我刚才应该是看错了。”
“不,夫人慧眼识英雄,你把为夫的脾性摸得透透的。”
下一刻,笑闹声在房中响起,整个玲珑院里都充满了温馨而欢乐的气息。
夫妻二人在这小小的互动中,享受着独属于他们的甜蜜时光。
……
夜深之时,万籁俱寂,整个沈府都沉浸在一片静谧之中。
沈崇礼侧卧在床榻上,身旁的娇妻呼吸均匀,显然睡得正香甜。
他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轻手轻脚地起身,尽量不发出一丝声响,生怕惊扰了熟睡的人儿。
片刻后,只见他换上了一袭黑色劲装,在夜色的衬托下显得格外神秘。
简单收拾一番后,他悄无声息地走出府门,两名早已等候在侧的护卫立刻跟上。
三人默契十足,牵来马匹,翻身而上,策马朝着城外疾驰而去。
马蹄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脆,却又很快被夜色淹没。
一盏茶的功夫,他们便来到了一个略显偏僻的庄子。
庄子四周被高高的围墙环绕,透着一股森严的气息。
沈崇礼熟练地穿过几道门,径直朝着庄子深处走去。
在一处毫不起眼的角落,有一个隐秘的入口,顺着狭窄的楼梯往下,便是一个地牢。
这个地牢,曾经关押过陈玉婉。而此时,却关押着一名蓬头垢面的年轻女子。
地牢内阴暗潮湿,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腐臭味。
明亮的月光透过小小的窗户洒在地上,形成一片惨白的光影,映照出这名女子狼狈的模样。
她身着一套非常华美却残破不堪的衣服,头发凌乱地披散着。
发丝遮住了她大半张脸,整个人昏倒在地,生死不明。
沈崇礼走进地牢,眉头微微皱起,对这里的环境似乎有些不满。
他走到地牢外,坐在一张木椅上,椅子发出“嘎吱”一声轻响。
如鹰隼般凌厉的目光落在女子身上,手指有节奏地敲着扶手,眼神冰冷而又充满审视。
片刻后,只听他冷冷地开口:“用冷水泼醒她!”
声音在寂静的地牢里回荡,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一名护卫立刻领命,从一旁的水桶里舀起一瓢水,毫不犹豫地朝着地上的人泼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