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还没问我呢。”志波岩鷲这时忍不住说了句。
志波海燕却没好气地回了句:“你小子爱去哪个番队去哪个番队!”
岩鹫一脸的委屈,惹得众人哈哈大笑起来。
临到吃饭,志波海燕看着一桌子丰盛的饭菜,先是赞叹了句吉良的厨艺,随后又向信问:“没有酒吗”
信直接翻了个白眼:“这么晚了,要是有人喝多了怎么办,我这里只有一张床。”
这话听得一旁的雏森忽地一阵心跳加速,她看了眼桌上杯子里的清水,水面上正荡着些许的涟漪。
晚饭结束后,众人也就此散去,信在门口将众人一一送走。
虎彻勇音是最后一个起身的,她走到房门口,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
“信,我也……”
“勇音姐。”信突然打断了她的话,“你今天情绪好像不太对啊,一直闷闷不乐的模样。”
“……”
虎彻勇音脸上露出了笑容:“是吗,没有吧……可能这两天比较忙没休息好,所以气色也不怎么好。”
她站在门口的位置,在屋里灯光的映射下,一双眼里泛着水一样的光泽,她就这样注视了信许久,睫毛轻颤了下,又道:“我也该走了,你早点休息吧。”
说罢,她转过身就要离去,却发现信竟突然抓住了她的手。
身后响起一声轻叹,这声音像是一颗石子坠入湖面,在虎彻勇音的心底又激起了丝丝涟漪。
“我好像明白了,勇音姐。”
“……”
明白,他明白什么了,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吗
虎彻勇音呼吸停滞了几秒钟,直到一只手忽然伸出,越过她的身体直接关上了房门。
她被信强行地转过了身来。
“信,你……”
勇音的一双眼中的光泽如同碎开了的琉璃,就这么直愣愣地看着信。
……
另一边,离开了信的家里的雏森等人在路口处也与露琪亚分别,雏森则要和吉良他们返回灵术院。
她无意间又朝信的家的方向瞥去一眼,发现那里突然关上了门。
而关门之前,门口明显还站着一个人……
“雏森”
吉良喊了她一声。
“你看什么呢”
“啊”
雏森愣愣地回应,心绪却怎么不平稳起来。
是看错了吗……不对,虎彻副队长是会长的上司,两人若是有什么话要说也很正常吧……
没必要胡思乱想的。
她在心里这么对自己说。
“走了雏森。”
“哦,好。”
房间里。
信看着勇音,眼神澄澈而真挚:“对不起,勇音姐,是我昨天没有表达清楚……”
虎彻勇音紧抿着嘴唇,一瞬间,她内心里的所有酸楚和委屈一下子涌了上来。
但她仍强撑着说道:“你突然说这些做什么,我……”
她不愿信把自己误会这件事情说开,这是她心里的需要坚守的一分尊严,她不想自己在信的面前显得太过狼狈和滑稽,她觉得,自己现在就这么离开也挺好的,不需要发生什么,不需要再多说什么。
可信却是紧握着她的手,突然欺身上前一步,紧紧搂住了她。
虎彻勇音整个人瞬间僵住,整个人的重心也向后倒去,直接被信抵在了门背上。
“信你……要做什么……”她的声音开始不自觉地打颤。
“对不起,勇音姐。”
虎彻勇音仰着头,她看着天板上的灯,听着信的道歉,喉咙滚动了下。
“信,你没做错什么,很晚了……我该回去了……”
信却紧紧抱着着她,摇了摇头。
“其实,上次和勇音姐说过那些话后,我就一直在犹豫。”
“……犹豫什么”勇音忍不住问。
“是不是我太着急了,给勇音姐你带来了困扰。”
“……”
“所以,我之后就不再敢和勇音姐你提起那方面的事了,我也害怕,怕被勇音姐你拒绝。”
信说着,突然又松开了对方,随后后撤了一步,面露歉意地看着她。
“对不起,勇音姐,我又冲动了。”
“……”
虎彻勇音愣愣地站在那儿,她就这么一声不吭地看了信许久。
她忽然想起了自己和信的第一次见面,在灵术院的教室里、在她授课的课堂上,当时讲台
那是会让她一直铭记的目光,纯粹到让她现在想起也会心中轻颤。
她又想起这么久以来和信相处的所有光景,自己经常去灵术院里单独给他讲述回道的知识,他每次的态度都是那样的认真诚恳,想到信来到四番队之后的所作所为,不论是为了争取三席的队内比试,还是交流大会上代表四番队出战,信总是一副自信的模样。
可怎么到了自己这里,他却突然不自信了呢
是因为自己的摇摆不定吗
自己还在因为今天的这场误会而独自落寞、黯然神伤,若是就此离去的话,信又会怎么想
仔细想想,她和信认识其实也才没多久,三年不到而已,相较于死神的寿命而言,这点时间实在是太短了,可能在某个不被在意的阶段就飞速流逝了。
可有关信的回忆,却又那么长,长到她现在回想起来都要思绪停驻好几个瞬间,长到她已经不知不觉地沉浸其中。
忽地,勇音上前一步,微微俯身下去,在信有些意外的眼神之中,吻在了他的唇上。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