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姜儿说,是你提的建议,让舞台上所有的男子都由女子来假扮,而且要在演武场公开表演。其实,这种表演应该局限在宴会之上,请世家和官员们来欣赏,市井百姓欣赏不来的。”田丰虽然很欣赏袁熙给歌舞团提出的意见,也盛赞了歌舞表演的优秀,但是对于袁熙这种与民同乐的方式不太感冒。
“老师,你应该明白学生的用意,无论是蹴鞠还是歌舞主要的目的是给这次清剿世家导致没法生存的妓院和赌博人员一条活路。先说赌博吧,之前属于十赌九骗,开赌场的就没有亏的,咱们的士兵这边领了饷钱,明天就去输个精光。我搞蹴鞠就是为了这些大头兵有个能发泄精力的地方,哪怕最后还是在那赌球,也有个实际的输赢,总比猜个大小就输的精光强点。”袁熙知道田丰的意思,但是他必须得让田丰诚心支持,否则推广起来没那么容易:“至于歌舞,其实就是给这帮妓女再就业的机会,因为转型方便,至于谁喜欢看,不重要,明天的一切都免费,以后就得收钱了,至于是世家还是官员,亦或是普通百姓,只要想看歌舞或蹴鞠,都得出钱买门票,才能进去看。这样既保证了这两个行当能生存下去,也为这些被郦卢两家害惨了的人谋条生路。只除掉首恶,不解决
“好啊!显奕,你已经开始教训起老师来了!不过你说的对,是不该一竿子全打死,之前我还在想,你为何留下郦卢二家的下人们不杀,原来是这样。不过你要小心一点,不是所有人都会对你的宽容感恩戴德,有些时候赶尽杀绝也没什么不对。不过,这次就以你的处理方式继续推动吧,我会在旁边给你帮忙的,特别是那个纺织厂,很有想法啊!”田丰听完袁熙就蹴鞠和歌舞的解释后,终于表现出了一丝认可的,甚至提到了纺织厂,因为那边才是袁熙把郦卢两家的人塞过去的主要区域,这会子厂里的人已经有千余人之多,是歌舞团的数倍。
田丰最初听说袁熙在郦卢两家问题上只除首恶,没惩宵小,十分不认同,亲自跑去解决一些隐患。袁熙没办法只好让甄良把那些可以信任的都送去了纺织厂,去掉歌舞团的,剩下的都被田丰关在城防营的大狱里,说白了就是等死。
“纺织厂是幽州未来的一项支柱产业,老师别看它暂时没什么作用,将来这种厂子会在整个中原大地搅出一片新天地的。”袁熙用二十一世纪的思维跟田丰说道。
田丰倒是没多在乎纺织厂的事,他也没对袁熙的设想多做评价,只是让袁熙别投太多精力在商业运作上,先想好怎么治理幽州。
这些讨论,都是袁熙与田丰头一天聊起今天的蹴鞠赛和歌舞表演时说的。这会儿,田丰像一尊大佛一样在演武场最显眼的地方坐着,袁熙就在田丰的隔壁,甄良作为邀请人坐在袁熙和田丰的下首。他们现在其实都在看群众对着演武场狂欢,至于球踢的怎么样就没法说了,因为这所谓的决赛是完全的一边倒,踢到一半已经是十一比零了。出现这种情况的原因也很简单,就是袁熙加的那个条款,导致其中一支蹴鞠的大多数主力不能上场。至于看球的民众其实没什么实际观感,因为他们连规则都没搞懂,只知道进球了就是好事,因此每进一球,观众就欢呼一次,到后面,所有人都在鼓励必输的那一方,甚至集体大声喊着让那个队加油。那个必输的队伍靠着临时搭建的班子在民众的鼓励下还真踢进去两球,一下让对手也肃然起敬。
直至球赛结束,全场的狂欢都没有停止,赢的球队得到了袁熙之前承诺的奖励外还有一块匾,上书:幽州第一。这四个大字显然让整个蹴鞠队都很兴奋,即便一个人根本举不起来,还是很多队员尝试着自己去举这块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