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十分钟，手机铃声在车厢炸响。
杨帆驾车无暇接听，眼睛咕噜一转对后座笑道：
"；黄萱、蒲巴甲你俩手机先关机。
咱们赌赌看，这小子会先打给丽影还是馨雨？"；
张馨雨跟班里人缘很一般，他正好想借机继续教育教育对方。
"；我押丽影！"；蒲巴甲边说边关机。
"；同押。"；副驾的黄萱浑然不觉后排射来的眼刀。
赵丽影瞥见张馨雨阴沉的面色，正欲装傻，却被杨帆点名："；丽影该你了。"；
"；那个...我猜是馨雨？"；
她讪笑着，手却悄悄伸进挎包长按关机键。
"；馨雨你呢？"；杨帆穷追不舍。
"；我。"；张馨雨从牙缝挤出一字，他已经看见赵丽影的小动作，脸色愈发难看。
她对自己在班里的人缘有清醒的认识，跟赵丽影根本没法比。
而且她跟伊正也没有太多的接触。
又是几分钟过去，张馨雨的手机便疯狂震动。
她瞪着来电显示正要挂断，杨帆已摊开手掌："；拿来。"；
见对方迟疑，他缓缓靠边停车，通过后视镜看着张馨雨语气骤冷：
"；大伙儿高高兴兴出来玩，你非要摆脸色？
趁我还没发火..."；
话未说完，手机已被重重拍进他掌心。
"；张馨雨！师父钱包根本不在家，师奶说他亲手装进你新换的衣服里的。"；伊正的声音穿透扬声器。
杨帆憋着笑："；我手机没电了，怎么不找赵丽影？"；
"；他们全关机了！"；伊正哀嚎。
杨帆笑嘻嘻地说：“你咋就那么爱睡懒觉呢，晨功都不去练？”
对面这会儿估计已经有点回过味来了，沉默了一小会儿，然后嘟囔着解释道：
“师父，这不是放假了嘛！”
“我记得我说过，练晨功这件事情，学校的这三年里要日日不坠。
你这是把我说的话都忘到九霄云外去啦？
不过没事儿，本师父再给你个机会。
写一篇 1000 字的小作文，讲讲日日练晨功的必要性。
晚上咱们逛完街去吃大餐的时候，算你一份。”
说完，杨帆就乐颠颠地挂断了电话。
接着，他把手机递给张馨雨，笑着说：“你这人缘可真不咋地，女生不喜欢你，男生也不待见你。
你还觉得自己在为人处世方面没啥问题吗？
告诉你，我今天可是一直等着你来冲我发火呢。
可惜，你还挺能忍的。
搞得我都没办法拿你开刀，杀鸡骇猴。
早上在操场有那么一瞬间，我都想让你家老张把你领回家去了。
你知不知道？”
看着张馨雨那惊愕的小表情，杨帆又笑了笑，说：
“我呢，可以容忍你们跟我没大没小的，也能容忍你们犯点这个年纪常犯的小错误。
但是呢，如果你们连对我最起码的尊重都做不到，那我还留着你们当徒弟干啥？
也许你们现在还不明白当我的徒弟有啥好处。
但是我心里可清楚得很，收你们当徒弟，我绝对是做了笔亏本大买卖！
你们要是连最基本的尊重，我都从你们这儿得不到，那我收你们当徒弟有个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