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我打听出来的可靠消息,昨晚藤森与一个花窑里的姐儿鬼混,半夜的时候起了争执。于是那个姐儿不顾黑灯瞎火的,走人了。而藤森可能是郁闷之下,就在院子里踱步,”钟先生说得绘声绘色,整的就像是他亲眼目睹似的。
“然后呢?”
“然后就被人一刀砍掉了脑袋……”
韩竹君听了,美眸也惊得弯弯的,毕竟这实在过于劲爆。
而韩克冯就更吃惊了:挺大个活人,那咋还能让人把脑袋砍掉呢?
钟先生继续道:“不止藤森,满井洋行的老板山本路人也在被窝里被人扭断了脖子,临时住在洋行的五个日本兵也都被杀死在卧房,现场血流成河,脑袋瓜子满地骨碌,杀人者都没用枪,就把这些日本人一勺烩了,而普通伙计倒是啥事没有……”
韩克冯的嘴巴已经合不上了:什么仇什么怨哪!这么狠……
而且,死了这么多日本人,公主岭那边还不得闹翻天哪。
韩竹君却听得心中暗爽:该,活该!藤森这个老杂毛,不知道是哪个英雄好汉主持了公道——这帮小日子赶紧都死绝了才好,竟然敢对本姑娘图谋不轨,而且还差点得手,幸亏韩昆的身手超强,绝地反杀。
她昨晚上做梦,全都是那个磨盘和上面的铺的被褥,以及……
想到这里,韩竹君的脸竟然红了一下。
“钟先生,日本兵不是有十九个吗?而且哪那么容易被杀呀……”韩克冯简直是难以置信,竟然敢有人单枪匹马去挑战十九个精锐的日本兵。
“昨晚在满井洋行只有五个日本兵,其他那十多个应该是晚上没住在洋行——就算是住在洋行,估么着也是够呛,那个杀人的非常厉害,身手很好!”钟先生摇头晃脑地感叹,恨不得这身手是长在他自己身上。
又接着说道:“而且这人胆大包天,杀完之后还把好整以暇的把五个日本兵的脑袋摞起来,整的像上供的馒头似的。有人看到他离开的身形,速度极快,如同利箭一样——就是翻墙头的摔了一跤。”
钟先生简直可以当小报记者了,这细节描述相当全面与到位。
韩克冯在旁边听了之后,第一时间竟然想到的就是韩老实——能不能是他干的呢?他可是有杀日本人前科的。
不过,韩克冯随后又推翻了。因为韩老实是以枪法见长,身体素质虽然也不差,但距离冷兵器搏杀还差得远。如果真是韩老实干的,肯定是一枪一个,犯不上用刀。
其实在韩克冯看来,如果换成他来干这件事情,也不并不算难。只要能够在星夜顺利潜入宅邸,趁人不备发起攻击,甚至他都不需要用刀,只靠拳脚功夫搏杀十来个人完全没问题。
但是“能干”与“敢干”完全是两码事。
他自幼习武,一身八卦掌功夫已经很有火候,屋内近距离搏杀,简直就是予取予求。
然而谁能保证不出意外?只要惊动了人,任你武功再高,一阵乱枪打来也一样会死。
他只是练武,又不是修仙。
最主要的是,不是谁都有韩老实的外挂,可以穿几十层春哥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