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日上三竿,阳光已经洒满大地,战士们才三三两两、睡眼惺忪地爬了起来。他们摇摇晃晃地走向厨房,随手在里面拿了点干粮,胡乱地填了填肚子,便开始准备投入第二天的任务。首要任务是清理干净围墙和瓮城里的丧尸尸体,以及散落满地的物资。可在清理丧尸之前,大家还得先处理自己身上的伤口。整个基地两百六十多幸存者中,有四十多个战士全都被丧尸所伤,有的手臂被丧尸抓伤,留下一道道血痕;有的身上被咬出了淤青的伤口。就连刘紫鹃和闫笑笑这样坚强的战士,也受了不少抓伤,她们白皙的皮肤上布满了交错的伤痕。
人们虽然没有和丧尸直接激烈交锋,但在抢运物资时,因为匆忙和疲惫,不少人在墙上跌落,落下了伤痕,这样的情况在大部分人身上都有发生,至少有一百七十多人身上带着或多或少的轻伤。一直到了中午时分,休息了一夜的战士们才懒洋洋地走出自己的房间。此时,所有的三轮车包括电动车全都派上了用场,它们穿梭在基地的各个角落,运载着沉重的丧尸尸体和物资。
东瓮城和西瓮城的烟火足足烧了三天三夜,那冲天的火光和滚滚浓烟,仿佛在诉说着这场战斗的惨烈。几万具尸体被无休无止地烧毁、火化,刺鼻的焦臭味弥漫在整个基地周围,久久不散。围墙外边的接近三万只丧尸被全部清理完了。整个瓮城与丧尸战斗了七个多小时,虽然歼灭了七万多只丧尸,取得了一场艰难的胜利,但看似强大无比的瓮城也暂时失去了战斗能力,它的墙壁被丧尸抓得千疮百孔,地面满是灰烬和残骸。
整个基地的四十多名战士,全都发病了。除了崔文结之外,其他战士全都发了高烧,他们的额头滚烫,脸色潮红,在第三十三层的隔离区开始养病。所有的民工和农民们,则无休无止地在基地处理丧尸尸体和建设第二基地的基础设施。他们弯着腰,一铲又一铲地清理着丧尸灰烬,汗水不停地从额头滚落,砸在满是尘土的地面上。没有人愿意此时此刻,冒着没有战士保护的风险,去基地外边冒险。每个人都清楚,这次鏖战的瓶颈在于瓮城的吞吐量,没有办法将更多的丧尸及时消灭,所以新基地的瓮城建设此时显得极为重要。而且新的瓮城,不但要建设,而且还要比原来基地的瓮城更大。长二十米、宽二十米的瓮城计划,在鬼斧提出来之后,被所有人全票通过。大家围坐在一起,眼神中充满了对未来防御的期望,一致认为只有更大的瓮城才能抵御丧尸的再次进攻。
崔文结的眼睛在三天之后逐渐有了光感,一开始,眼前只是模糊的光影,随着时间推移,事物的轮廓慢慢变得清晰。一个星期的时间,他的眼睛终于恢复了。此时的老基地终于恢复了战斗能力,煤炭的储备又一次备齐了,一麻袋一麻袋的煤炭整齐地码放在仓库里。木柴和油漆桶也又堆放在了比较安全的储物堆里,这些都是他们对抗丧尸的重要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