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倒是你们两个!要珍惜自己的眼前人,小两口要相亲相爱,不要到了失去之后,才知道这个伴对你有多重要!”老者一边走,一边时不时转头看向两人,目光里满是关切与期许。他的声音不再那么沉重,带着几分温和,像是想用自己的经历,给这两个年轻人一些人生的忠告。
这一句话,像一道突如其来的闪电,瞬间击中了两名高级战士的内心。张宇滕的心脏猛地一颤,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原本平稳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李花雅的脸“唰”地一下红透了,像熟透的苹果,滚烫滚烫的。他们都是未经世事的纯情模样,从未经历过感情的波澜,冷不丁被老者这么一说,心中的小鹿瞬间乱撞,羞涩感如潮水般涌来。刚刚还热热闹闹有说有笑的两个人,刹那间像被施了定身咒,都闭上了嘴,尴尬得手足无措,空气仿佛都凝固了。憋了半天,李花雅才磕磕巴巴地勉强回了老人一句“哦,恩,我,我们知道了!”之后便紧紧抿住嘴唇,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十分钟的路,在这微妙又尴尬的氛围里,变得无比漫长,每一秒都像是在煎熬。每个人各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心思各异。老人仿佛被回忆的旋涡吞没,脑海中不断放映着过去与家人相处的幸福画面:一家人围坐在温暖的饭桌前,欢声笑语回荡在屋子里;孩子们在院子里嬉笑玩耍,稚嫩的笑声像银铃般清脆。
可如今,这些美好都已化为泡影,只留下无尽的思念与痛苦。张宇滕则像一个怀揣着宝藏地图的寻宝人,满心都是对未来的憧憬。身旁李花雅的一颦一笑,都像阳光一样,照亮了他对未来生活的幻想,那些关于两人的美好画面,在他脑海中不断浮现。李花雅这个漂亮开朗的女孩子,却像陷入了一团迷雾,满心都是困惑。她的眼神里透着迷茫,不断在心里问自己:为什么张静、周籽言都找到了自己的一生所爱,自己也同样漂亮可爱,却迟迟没有人走进自己的世界?
十分钟后,终于到了一个山顶社区的窑洞门口。老人停了下来,伸出那只布满老茧、青筋暴起的手,指了指大门,声音平静地说“你们小两口,去找他吧,我还有事”。说完,他便头也不回地转身走了,脚步匆匆,像是要逃离这充满回忆的地方。一个四十岁不到却形如老者的人,在他们的生命里或许只是短暂停留的过客,可他留下的那些痛苦、那些感悟,却像一座沉重的大山,压在两人的心头。
看着老人萧瑟的背影,李花雅的眼眶瞬间湿润了,泪水不受控制地在眼眶里打转。她的嘴唇微微颤抖,情不自禁地喃喃道“不知道,我是不是也会,找到一位这样情深似海的伴侣!宇腾,战争和浩劫结束了,我们回到这里,来看望看望这个老人好吗?”
“好,好,好,好”张宇滕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只能连续不停地点头,那用力的程度,仿佛在向全世界宣告他的决心。他抬起手,动作轻柔得像在呵护一件稀世珍宝,轻轻地拍了拍李花雅的后背,试图安慰面前这个像水仙花一样纯洁的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