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林书记的话来说，他农开烈才是掌握标准和定价权的人，用多大的力气他说了算。
文凭不等于文化，文化是生活的练达。
袁芳直起身，目光与农开烈交织。
他心中叹息。
这个结果确实是他的问题，也是他心态的问题。
看到农开烈，他就不免想起农为民，这两个大叔太像了。
所以私心作祟，把以前一些对农为民不满的情绪有意无意倾泄出来，让农开烈承受，自己得到空虚的快感。
也以此树立自己的权威，杀鸡儆猴给陈淑华和韦文秀看，试探两人的反应。
毕竟，他有农县长在背后，立于不败之地。
哪里想到，两个女人什么都没有做。
今日见识了林书记十二年的事迹，他忽然觉得这样没有意思，就像一个小丑。
林书记的点醒，他也听进去了，也诚心道歉。
就是不知道，这样谦虚的心态能保持多久。
这点，他自己也不知道。
……
“好的林书记！我立刻安排人去办好！”
农为民放下电话，一脸的古怪。
新副书记于成东问道：“怎么了，林书记又安排一个什么样的艰难任务？”
“任务倒是不艰难，可有些离谱！”农为民哭笑不得。
于是，把林宇的要求说了出来。
于成东听了也哭笑不得。
哪有过年礼物是茶叶的，而且还只是一片，也太抠门了。
“不过您别说，这还真是打开那云茶叶的好机会。只是这样一来，他少不了又被人在网上嘲笑了。”于成东表示无奈。
农为民意味深长说道：“网上骂他，对他也不是坏事，反而是恰到好处。”
“怎么说？”于成东认真请教。
要说对于林书记的意图，全县也只有农县长最懂，启明轩只能排第二。
农县长说有深意，那就真的有深意，这是一年多以来的无数次证明。
农为民：“你还记得当年我们从省厅和市里拿到钱，解决所有人拖欠工资的问题吗？”
“记得！那一晚就在电视台的楼顶上，大家都非常高兴。”
“但是林书记哭了！也被人在网上嘲笑了！”
“这……您是说，他又故技重施？有什么目的呢？”于成东皱眉。
农为民也没有故作神秘，直接给了答案。
轻轻一句话，听在于成东耳中却犹如九天神雷在脑海中炸响，让他头晕眼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