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初西叫出几个关系最好的玩家小孩,替那名村民将晚饭送到了卞儿手中。
他们不会放过任何可能是考验的一环。
去送吃的时候,他们路过老金家,白旧就坐在门口,手中捏着一只变成死蛤蟆的馒头在皱眉。
他们没叫白旧,白旧也没管他们。
白雨出现在身后,递过来一碗水:“哥哥被排挤了。”
“被蠢货排挤不是坏事。”白旧接过水,一口喝下。
当天晚上,一声惨叫响彻夜空。
大家赶到时发现,是一个村民浑身起了毒疹,疼得在地上打滚,看上去命不久矣。
画面实在是可怕,村民们不敢靠近,扔了点水和药,赶紧关门离开去想办法了。
梅初西叫出所有人到自己家开会。
“出事的那个,就是白天被溅到血的那个!”
说来也巧,卞儿被砍断脖子的时候,喷出那么多血,却恰好只是溅射到一个人身上。
梅冬马说:“我想这才是真正的考验!我们该怎么办?”
大家陷入沉思,他们不过是三四岁小孩,能在这种考验中怎么做?
梅头脑说:“我们去给出事的村民找大夫吧!”
梅旦说:“他们在考验我们的心性,我们应该去杀死那个村民!”
李二狗凑近白旧,他想知道老大会怎么做,白旧递了个眼神,拉着他一起离开。
“诶他们!”梅头脑看不懂他们怎么就走了。
“别管他们。”梅初西道,“不过是过了几次副本就觉得自己了不起,狂妄的家伙,今天差点害了我们,这种人不要也罢。”
夜色浓郁,李二狗吭呲吭呲喘着粗气才能跟上老大。
老大停下后,他才发现到了出事的村民家门口。
“老大,来这干什么?”
“进去说。”
两个小小的身影闯入大门,来到里屋。
村民躺在地上,浑身毒疹发脓,已经奄奄一息,看着马上就要死了。
白旧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张纸。
李二狗看不懂了:“老大你拿纸干什么?”
白旧趴在地上,将纸折成一把刀。
“老大你手工不错,可是折把刀干什么?”
下一秒,李二狗就看见白旧拿着纸刀靠近村民,一刀下去,血肉横飞!
“老老老大你要杀了他?”
“不是,我要救他。”白旧避开溅射出的鲜血,朝李二狗招手。
“他之所以变成这样,是因为溅到了那个女人的血,这应该是一种咒术,女人每次被砍掉头都会真正死掉,她用被溅到血的人的命填上了自己的命。”
李二狗听得目瞪口呆:“那我们要怎么做啊?”
“简单,我们身上不是有瘟鬼吗?把咒转移到我们身上,瘟鬼就会替我们死掉,村民就算是救下来了。”
白旧看向李二狗,论瘟鬼数量,李二狗身后可是有五个,就算死掉一个也比他多。
“老大……我知道你意思,也不是不愿意,但我不明白,用一只瘟鬼换别人的命,这值得吗?”
“值得。”白旧回答得很果断,“这一局,我有自己的路要走,你信我吗?”
李二狗咬牙点头,他有五个瘟鬼他怕毛!
“接住,”白旧将村民的手腕抬起,鲜血溅射到李二狗身上。
眼看着李二狗浑身起红色疹子,而他的后面,一个男瘟鬼突然脸色青紫,浑身抽搐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