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吴望发也同样遭受夹刑之苦,二人的惨叫声此起彼伏,直冲云霄。
外围看热闹的人见状,皆是惊愕地瞪大了眼睛,他们是怎么也想不到,沈蕴不仅敢传唤贵妃娘娘的亲兄弟,竟然还敢对其动用刑罚!
又听沈蕴带着凛然威严呵斥:
“恐怕不把王法放眼里的是你们两个吧?”
“一个竟敢对亲王世子下毒,另一个身为御史,却罔顾事实,甘心为权贵充当走狗!”
“本官劝你们还是尽早如实说明情况,否则,风羽卫的刑罚手段多的是,想必你们不会想都尝试一遍吧?”
在精神与肉体的双重重压之下,身为御史的魏志鸿,到底是为官多年,见过诸多风浪,深知此时一旦认罪,便再无翻身可能,故而还能紧咬牙关苦苦坚持。
然而吴望发不过是个养尊处优的纨绔子弟,沈蕴一语道破他的隐秘,这已然令他惊恐到了极点,此刻又承受着夹刑带来的剧痛,他的心理防线正一点点被摧毁。
不过一会,终于忍不住痛苦地哀嚎起来:
“我…我招,我全招了,别再用刑了,哎呦…”
沈蕴听闻,摆手示意停下对他的刑罚,神情严肃:
“那便将你所犯之事,一五一十交代清楚,倘若敢说半句假话,本官可就只能继续对你用刑了!”
一旁的魏志鸿强忍着钻心的痛楚,咬着牙提醒道:
“大公子…千万不可说啊,只要你不认,他拿你没办法的!”
沈蕴冷笑:“魏御史,本官可要提醒你,你这般三番五次提醒、教唆吴望发不认罪,便愈发坐实了你是定勇侯府走狗的罪名。”
魏志鸿心中大惊,表面上却依旧咬牙切齿地怒道:
“沈蕴,休要信口雌黄!本官只是见你动用酷刑强行逼供,于心不忍,这才好心提醒吴大公子。”
“你一再污蔑本官与定勇侯府勾连,若无确凿证据,那便是诽谤!本官定要到圣上面前,狠狠参你一本!”
沈蕴却神色淡然,从容说道:
“你是不是好心提醒吴望发,在场众人都看得明明白白,公道自在人心,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任你如何狡辩,也改变不了你是定勇侯府豢养的走狗这一事实!”
魏志鸿听了,气个半死,却一时间找不到话来反驳。
沈蕴所言不虚,他确实与定勇侯府有很深的关系,若再强行反驳,恐怕只会愈发失态,露出更多破绽。
再加上夹刑带来的剧痛,他的脸色涨得通红,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着,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已默认了沈蕴的说法。
就在这时,一个沉稳而威严的声音从后方响起:
“何人如此大胆,竟敢污蔑我都察院的监察御史是狗?”
魏志鸿听到这声音,神色瞬间放松了几分,眼中闪过光亮,满眼期待地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
只见一位身着绯色官袍、头戴乌纱帽的中年官员,带着一行人,迈着沉稳的步伐缓缓走出。
此人面白脸净,一副标准文人的面相,浑身似乎散发着一股浩然正气,再配上一身文官服饰,甫一出场,便给人一种青天老爷降临的感觉。
魏志鸿见状,赶忙向他诉苦告状:
“詹大人,您可算是来了!风羽卫的人简直肆无忌惮到了极点,竟然跑到我都察院来闹事。”
“不仅强行将下官拉到堂下,还对下官动用刑罚,您可一定要将他们拿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