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山的每一次咳嗽,都会朝着肺里灌入大量的水,却连一丝空气也无法吸入,此时他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溺毙的感觉。
水管还没停。
黑山只觉得自己眼前开始发黑,世界离自己变得越来越遥远,周围的一切都感受不到,只剩下无尽的水流声。
他的手脚,包括全身都开始不由自主地抽搐,摇得整个chuag架哗啦啦一顿乱响,但是这些黑山自己都已经感觉不到了。
水管终于停了,那块shi毛巾也被拿开。
陡然间能够呼吸的黑山爆发出了一阵剧烈的咳嗽,随着他声嘶力竭地咳嗽声,大量的水从他的口鼻中涌出来。
他刚刚缓过神来,眼前又是一暗,shi毛巾重新盖了上来,下一秒,冰冷的水流又朝着自己的嘴里和鼻子里涌来。
一切周而复始。
如此连续灌了黑山三次,到了第三次毛巾被拿开的时候,黑山已经一副垂死的样子躺在chuag板上。
这一次黑山即使在将肺里的水全部咳出来以后,也没有马上恢复意识,而是一脸迷离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仿佛一个失忆症患者刚刚醒来。
黑山觉得,眼前拿着水管的这个年轻人很熟悉,他一脸淡然地站在自己的眼前,zui巴微动,好像说了些什么。
他是谁?他在说什么?黑山只觉得自己的脑子里乱轰轰的,一时之间完全无法对外界的事物做出反应。
直到年轻人手中重新举起那根水管,朝着自己的脸上伸过来,黑山的所有记忆才在一瞬间突然回归。
他记起了眼前这人究竟是谁,他又在说什么。
江泽仿佛对黑山的惨象视而不见,他一脸淡然地问道:“你肯说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