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she出两个手指头,摆了个手枪的造型指了指江泽的额头。
江泽和雷战顿时脸色都变了。
很多带有特别含义的手势,在不恰当的时间点上做出来都会引起极为严重的后果,尤其是在非洲这种与赤o裸的丛林法则仅仅只有一线之隔的地方。
刚才吴亰所演示的那个手势,在任何国家都不会被误判其中的含义,而在非洲,这样的手势只代表一个意思——开战。
江泽知道吴亰在担心些什么。这些本地的的士司机都是一帮子三教九流之辈,而接下来剧组将要去的地方是全世界最混乱的区域之一,一旦因为此事引发了与当地黑帮的矛盾,整个剧组都会被拖进危险之中。
“和格里罗好好谈谈吧,让他联系他的公司。”沉吟了片刻,江泽建议道,“我个人觉得,如果格里罗无法约束住这两名保镖的话,我宁可支付格里罗违约金,取消和他的片约,也不想让这两人把所有人拖进危险之中。”
江泽作为电影最大的投资者,他当然有资格说这样的话,而且在这件事情上,吴亰和他的意见一致。
吴亰再度无声地骂了一句,从他的口型判断,大概是再次骂了句“丫tig”。他一扭头刚准备去和刚刚进入酒店大堂的格里罗说说这事,随身携带的手机突然响了。
为了能够及时和国内联系,吴亰除了给剧组配备了卫星电话外,还给自己的手机开通了洲际通话fu务,只不过到肯尼亚以来,这个手机还没响过。
由于距离遥远,而且这边的信号不好,吴亰换了三四个姿势,才顺利接通了电话:“喂,哪位?”
下一秒他一脸蒙圈地看向江泽和雷战:“将布是谁?你们谁认识一个叫将布的?”
将布?江泽摇摇头,示意自己不认识这个人。
倒是雷战,他终究来得比较早一点,迟疑着回答道:“我也没听过这个名字,不过,好像这里的当地人打招呼就是将布。”
吴亰回忆了一下,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他一脸的郁闷,干脆打开免提,没好气地对着手机回道:“你谁呀?再神神秘秘的我挂电话了!”
“这么大火气?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哟喂,这什么地方啊?咱该不会上错了飞船,跑火星来了吧?”
后面那句话显然不是对吴亰说的,而是他扭头对身边的人抱怨了一句。
这人看起来和吴亰很熟,不过江泽还是听不出是谁。
只是据他猜测,这人应该是老首都人,因为他一口纯正的京片子,嘚吧嘚吧的很有味道。
吴亰却是听出了是谁,脸上原本的怒气和郁闷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大喜过望的神情:“哟,您怎么来了?您怎么不提前给我打电话呢?我好去接你啊。”
“我这不是打算给你个惊喜嘛,没想到倒把我自己先惊着了。哟,你看那边那跑道就是土垫的,你说咱们刚才是怎么降下来的?”
土做的跑道?吴亰一脸的纳闷,江泽却马上明白过来,偷笑不已。
别说这位了,飞机降落的那天晚上,就连叶寸心都忍不住偷偷去摸了一把旁边的跑道,这才发现是因为气候干旱风沙大,浮土把跑道给盖住了。
“这是谁呀?”他忍不住问道。
“谦哥啊!”吴亰一脸的喜出望外,“于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