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诊治李默已无大碍,静心休养即可。
姜鸢送走太医,回来问李默:“芮姑娘眼圈红红的,你怎么欺负她了。”
李默道:“你休要开玩笑,她不能留在这。”
姜鸢道:“为什么,她是夏王赐给你的,你如何敢不笑纳。”
李默道:“你还在开玩笑,你去跟萧先生说,叫他去找陈总办,一切要把人退回去,万不可轻慢了她。她是夏王所爱,只因一句戏言给了我,我怎么敢受。”
姜鸢哼道:“还算你脑子不糊涂。”
隔日,请陈瑞安出面,便将芮雨晴悄悄抬回了夏王府,只当一切都没发生过。
宁是勤占据了长安,挟天子以令诸侯,但四周强敌环伺,地位岌岌可危,他力排众议,甚至跟恩师宁是谨大吵了一架,终于换来了先打颍州王,后打王顺德,再驱逐吐蕃的战略。
他一力主张,亲力亲为,历经了多少磨难,终于大功告成。
因为用心过多,所以就病了,病来如山倒,简直不可遏制。
眼下我浑身无力,连翻身都做不到,也就只能乖乖地躺着,静心休养。
服了两天汤药,李默的精神稍振,这期间朝中新贵们陆续来探望他这个西征首功之人,纷纷表达了自己的敬意和祝福。
宁是谨也纡尊降贵来了,李默急忙起身,宁是谨将他按住,坐在床头,为他诊脉,笑道:“问题不大,你们年轻人底子厚,但也要悠着点。”
李默道:“最近我的肝火很旺,所以老师不要介意。”
宁是谨知道他说的是上次争论的事,便道:“你肝火旺,出出气也好。这样不是很好嘛,干嘛非要一团和气呢,那样不好。”
他眨眨眼,给了李默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老师的体量李默很感激,同时心里又是一阵酸楚。
等到李默能下地行走时,宁是勤也来了,在李默的新宅大花园里跟他谈了一次话。
宁是勤了解他的病情已无大碍后,劝他出来执掌京兆府。
李默却摇了摇头,说:“这些日子我吃了睡,睡了吃,不敢百~万\小!说,不敢想事,一想脑袋就痛的厉害,针扎的一样。京兆府千头万绪,京兆尹不仅是个脑力活,还是个体力活,我目前这样子根本无法胜任,只恐有负重托。”
宁是勤道:“你不做京兆尹也好,他们都推荐你,但我不以为然,你这个人连刺史都没做过,怎知地方事情的繁琐,你暂时还是留在军中比较妥当,等到天下太平了,再给你一个肥美的差事,让你好好养养精神。”
李默道:“那敢情好,将来我要去南方,找一个山明水秀、民风淳朴的地方,做几年刺史,我不是为了享乐,我是要探索一条更好的治理地方的可行之道。”
宁是勤哈哈大笑:“这地方不仅要山明水秀,女人还要秀气,否则也没啥意思。你放心,这种咱们男人间的事,我是不会跟宁樱说的。”
笑了一会儿,宁是勤忽然叹了口气,道:“关中稳了,西北定了,人说我们的基业也成了大半,所以有人说你要功成身退了。默之,你我之间不会真的变得这么生分吧?”
李默道:“说这话的必是奸臣,其心可诛。占据关中,大业只成就了第一步,怎么也不是功成身退的时候啊。我蒙主公擢拔之恩,无时无刻不想着回报万一,又岂敢有半点生分疏离之心?等我病好,仍要骑马上阵,为……,对了,我们的国号定了没有。”
宁是勤道:“我现在是夏王,我们的国号就叫夏如何。”
李默道:“好,上古之国,好的很。其实我这个时候偷懒,也是有私心的。”
宁是勤笑道:“我明白,若你不介意,就回宁州去养病,关中湿冷跟宁州还是不一样。”
李默大喜。
隔了两日,授李默为从三品镇北将军,摄宁州督军使兼宁州刺史,勋上柱国,封定西侯。
李默遂率铁旗营回宁州镇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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