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煊儿!”莫非月往后挣脱,却敌不过莫非煊的力气。
他含了下莫非月的手指,这才退开,“大哥也不是和自己过不去吗?”
莫非月支支吾吾半天也说不出话。
“罢了,大哥说的对,你有自己的人生。我不可能守你一辈子,拦你一辈子。你以后要与人交友,与人连理,与人生子。会有人陪你到老,会有人照顾你。是煊儿多管闲事,做事无分寸,从今往后,大哥的事我不会多管,也与我无关。”这话说得莫非煊胸间气血翻涌,就像被剜心般痛得刻骨。
“煊儿,你这般说,不如……杀了我……,”说完话,莫非月失去知觉,但他仍记得煊儿的话让他多痛。
“大哥!大哥!来人!快去请方先生过来!”莫非煊抱紧他,“大哥!你醒醒!大哥!”
莫非秦和白午赶过来,就见莫非煊抱着昏迷的莫非月,“怎么回事?大哥怎么了?”
“我……,气着大哥了……,”莫非煊颤着声回答。
“莫非煊!”莫非秦恨不得一剑砍了他。
一个人匆忙走进房间,“先把大公子放到床上。”
莫非煊这才反应过来,急忙把他放上床。
方贺之给莫非月把脉后,将被子给他盖上,“不是发病,气急攻心晕倒了,等他醒来,不要再让他动怒便好。二公子,大公子本就体虚,照料刑天门大小商铺一直劳心费神,本就需要静养,你一定要多加注意别再让此事发生了。”
“多谢方先生。”莫非煊闭上眼,开口道,“秦儿,送方先生回去歇息。”
“是,方先生这边请。”
“嗯。”
莫非煊坐在床边,看着莫非月的脸出神,“白兄,之前是我多有得罪,还望你别放在心上。”
白午开口,“说不放在心上是假,但事已过,你我都不必再提。”
“多谢。钦央司之前我都不会在这,大哥喜与你相谈,这几日就麻烦你照顾他了。”
“说不上麻烦,但是你在这最好。我不知非月因何生气,但怕是与你脱不了干系。若不是他在意之事,他也断不会这般。解铃还须系铃人,莫二少爷若是走了,非月只怕会更难过。”白午顿住,接着说,“非月是心思细腻之人,莫二少爷应该比我更清楚他的性子,切莫因身在其中而心在其中。”说完白午就往回走,看到要进门的莫非秦,指指八两的房间,两人一同离开。
莫非煊见莫非月眼角落泪,用拇指拭去,“大哥……,”
半个时辰后,莫非月才转醒,他低低呻吟几声,“煊……煊儿……,”
莫非煊握着他的手更紧了,“煊儿在。”
当莫非月将莫非煊的神色都刻在眼里,他也气不起来了,“大哥不该不顾你的感受……,我又让你担心了。”
“大哥……,是煊儿错了,是我惹你生气才害你昏倒,大哥……,”
“不怪煊儿,煊儿,大哥这身子怕是好不了了,你可还要照顾大哥?”
“要。”
“哪怕一辈子?”
“一辈子。”莫非煊回他。
“煊儿,答应我,若是钦央司拿不到药,就不要再为我花精力了,我们还和从前一样,把刑天门打理好便成,不去强求,可好?”莫非月知道,凡是二弟答应自己的,从来遵守。
“好。”
晚宴时,莫非月也有了兴致,“白午,可想到处逛逛?”
莫非煊瞟了他一眼,“大哥想出去逛直说便是。”
“咳咳,我从未来过酆阳,也想到处走走,非月身子如何?”
“很好,煊儿,你可要去?”
“自是要去的。”
“大哥怎不问问我?”莫非秦一口酒下肚,心中不平衡。
莫非煊苦笑,用手擦去她嘴角的酒,“大哥是怕你上街闹事。”
“煊儿胡说。”莫非月夹着她最喜欢的菜放到碗里,“秦儿不用问我也要她陪我,我就是怕你忙才问问的。”
“说来说去我还是那最后一个,不值当。”莫非煊也拿起酒杯。
“如此说来,我才是那最后之人。”方贺之朝他敬酒。
“方先生也开起玩笑来了。”莫非月笑道。
“方先生可要和我们一道出去?”莫非秦问。
“二小姐忘了我早年是在何处教书?”
“对了,先生是在酆阳的书院。”
“所以呀,这酆阳我也腻味了,今日还是在客栈歇息,给大少爷配药来的解闷。”
“配药还解闷?”
“二小姐可觉练武乏味?”
“不曾。”
“那这是一个理儿。”方贺之大笑,“二小姐记住了,从客栈出去右拐直行,有家桂花糖可好吃了,可别错过咯。”
“好,这我定会记着。”说完见白午笑意盈盈,莫非秦举起酒杯,“白大哥,请。”
见白午起杯,方贺之开口,“白公子这身子还是不喝酒为好。”
白午一愣,“先生好眼力。”
莫非月按下他的杯子,莫非秦也问道,“白大哥如何了?”
“内伤,还需调养。”方贺之意味深长的撇了莫非煊一眼。
“白午,这是怎么回事?”莫非月急着问。
“那日不小心伤的,已无大碍。”
听他并未多提,莫非月只得作罢。
莫非月陪莫非秦上楼取物,方贺之转头问白午,“可否让在下把把脉?”
白午倒也不啰嗦,伸出皓腕。
“好在公子伤不重,等我再开几服药,用不了多久便会好的。”
“白午谢过先生。”
“不必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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