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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防盗章可遗憾的是……坐在案桌前的不是庄杜信,而是苏卞。

颜如玉在案桌下‘表演’的尽心竭力,可坐在案桌前的苏卞仍毫无反应。

颜如玉心下纳闷怎么‘庄杜信’竟一点反应也没有,正当她准备将刚才说的话再添油加醋一番时,碧珠带着四名睡意朦胧的衙役们赶到了。

衙役们和苏卞一样,正在房间里睡着午觉,正做着好梦间,却突然冷不丁的被碧珠给叫醒,因而心下很是不满。

衙役们揉着眼睛,衣冠不整的跟在碧珠的身后,一边漫不经心的往脚上套着长靴,一边向案桌上的苏卞颇为有些不满的抱怨道:“大人,小的才睡下没多久,正在做梦呢。大人您又不升堂,叫小的起来作甚……”

虽然衙役们也同住在庄府,但由于离苏卞的寝卧和大堂有很大的一段距离,而且这些衙役们也基本不会去庄府大堂附近活动,所以这还是苏卞第一次见到这些衙役们。

苏卞静静的注视着眼前这些态度散漫,没个正经样的衙役们,脸色微沉。

苏卞还没话,倒是一旁的碧珠看不下去了,拧眉,叉腰怒道:“既然领着庄府的月钱,就该任由大人差使!叫你们起来怎么了,就算是夜半三更,只要大人话,你们这群衙役就得给我乖乖的从床上爬起来!”

衙役们忙应了声是是是,心下却全然的不以为然。

不就一个丫鬟吗?有什么好神气的?

算了,吃人嘴软,拿人手短。谁让他们在衙门当差,只能自认倒霉咯。

衙役们心下不平,手杵着长棍,歪七扭八的站在一边,脸上的不以为意已经显而易见。

甚至有的衙役连衣服都没穿好,白色的内衬掉出一截出来,形象全无。

更有的,两眼半闭,干脆就着这样的姿势站在原地,开始明目张胆的打起瞌睡来,全然将坐在案桌前的苏卞视而不见。

四个昏昏欲睡,毫无形象的衙役杵着长棍站在一旁打瞌睡,这情景,浑然将眼前这威武严明的衙门变成了一个十足的笑话。

这四名衙役明明以前就是这副德行,可碧珠不知道为何,今日看了,格外的生气起来。

竟然敢如此的无视大人!

——岂有此理!

至于一旁的颜如玉,偷偷地看着旁边这站没站相、衣冠不整的衙役们,心下忍不住幸灾乐祸的笑了起来。

而方才因为苏卞那浑然与她想象中不一样的模样而紧张忐忑起来的心情,也转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就连衙役都是这副德行,还能指望他们的大人能聪明到哪去?

想罢,颜如玉一下子稳了心神,准备开始继续脸不红心不跳的开始扯谎。

而就在颜如玉准备继续扯谎,碧珠也同时准备对那群散漫的衙役们作的时候,坐在案桌前的苏卞终于开了口。

苏卞静静的看向那四名衙役,道:“把衣服穿好。”

四名衙役听了,当即一愣,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庄杜信向来不怎么管事,不管是庄府的帐,还是衙门里。

但因为案子必须要由庄杜信这位县令亲自来申,所以除了申案以外,衙门里其余的事情,庄杜信一概不管。

不管在申案的时候,他们的衣服有没有穿好,站是怎么站的,有没有打瞌睡……

全都不管,又或者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那四名衙役以为自己听错,正准备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直接将其无视的时候,只听坐在案桌前的苏卞面无表情的接着又道:“一句话我不想重复两遍。”

苏卞话出,这四名衙役这才确定自己没听错,于是,其中一人想也不想的推脱道:“大人,这天气太热了,小的也没办法啊……”

天气的确有些热,可不至于热到连衣服都不肯好好穿的程度。

而且,就连苏卞这位县令都把衣服穿的好好的,他们这群当衙役的反而衣冠不整,嫌热,实在是说不过去。

一旁的碧珠气极,当即便忍不住怒道:“就连大人都没说热,你们说个什么劲?大人穿的比你们厚实多了!”

另一衙役懒洋洋的回道:“大人英名盖世,耐得住热,不怕。我们这群小的们打小就怕热,没法与大人相比。”

碧珠听了,简直快气炸,但一旁的苏卞脸上倒没什么反应。

但下一秒,只听苏卞启唇,静道:“既然热,那就脱掉衣服离开衙门。”

苏卞也不强求,既然不愿意穿,那就直接脱掉,然后滚出衙门。

那四名衙役一愣,再次以为自己听错,一时半会还没反应过来。

等等?大人刚才说甚?

脱掉衣服离开衙门?

……他们不是听错了吧?

大人怎么会让他们脱掉衣服离开衙门?

的确,向来不管事,只沉浸在男色当中的庄杜信的确不会将他们赶出衙门。

……可苏卞会。

而就在四人再度以为自己听错时,只听坐在案桌前的苏卞又道:“我数到三,不穿好,就脱掉然后离开衙门。”

衙役们仍不死心,还想再说些什么,“等等,大人,这……”

然而苏卞压根就不给他们机会。

苏卞道:“三。”

衙役们还在继续尝试说服苏卞,“大人,小的们也是有苦衷的……”

苏卞:“二。”

衙役们瞬间沉默了下来。

还没等苏卞数到一,衙役们已经飞快的穿好了衣服,身子站的笔直,脸上再也看不出一点昏昏欲睡的痕迹。

碧珠惊了一下,然后不由得再次更加钦佩崇拜起自家大人起来。

果然!还是大人最厉害了!

一下子就将这群衙役们给整服了!

一旁有幸围观了全程的颜如玉瞠目结舌的瞪大了眼。

这……真的是那庄杜信?

衙门处。

堂下的颜如玉哭哭啼啼道:“那高安见民女姿色不错,便强拉着民女到一个小巷子里,意图奸/淫,倘若要不是民女死命的挣扎,侥幸将他敲晕,恐怕早就已经让高安这贼人给着了道……民女至今清清白白,独身未嫁,要是就这样被人给玷污了身子……民女日后该怎么活啊……呜呜……”

说罢,晶莹的眼泪又慢慢的顺着颜如玉的脸蛋滑落了下来。

颜如玉泣不成声,悲从心来。一旁的碧珠听了,仿佛身临其境,眼眶也不禁微微的红了起来。

碧珠忍不住恶狠狠的瞪了被衙役按在一旁,口不能言的高安,倘若要不是苏卞在场,恐怕早就忍不住一脚将高安给踹翻在地了。

颜如玉说的绘声绘色,梨花带雨,要不是因为高安是当事人,并且记性且不错,怕是就高安也要信了。

可高安自己清楚的记得,自己蹲在小巷子口,分明是眼前这女人自己凑上来和他搭话的,怎么叫做他强硬的将她拽过去的!他什么时候要意图奸/淫他了!他也不过就只是想摸个小手罢了!

再说,那巷子里乌漆抹黑一地灰,就算他要奸污,也会挑个干净的地方啊!

不对,呸!他什么时候要奸/辱了!胡说八道!

高安气的不行,可奈何自己的嘴被人给堵上了,压根一句话也说不上来。然后便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颜如玉是如何将自己抹黑败坏,一字一句的夸大扭曲事实。

高安忍不住抬头看了案桌上的苏卞一眼,才一眼,就不由得疑惑的皱起了眉头。

奇怪,他怎么觉得这堂上的庄杜信有些怪怪的?弄得他竟然有些认不出来了?

颜如玉抽噎的说完,案桌前的苏卞问:“是哪只手把你拽过去的。”

颜如玉一愣,不明白苏卞为什么会问这个,“……大人?”

苏卞表情淡淡,“记不清了?”

说罢,便将视线转向一旁的高安,意图让碧珠把高安嘴里的丝帕给取下来,似乎是准备打算直接去问高安。

颜如玉这才回神,怕高安开口之后,又生出一堆麻烦事,于是飞快的回道:“回大人,是左手。”

闻声,苏卞的视线这才重新又转回到颜如玉的脸上。

苏卞又问:“当时周围还有其他的人吗。”

颜如玉顿时更加莫名所以,但因不想当高安开口,于是便乖乖的回道:“回大人,周围并没有什么人。”

苏卞:“巷子里有些什么东西?”

这颜如玉哪记得清。

再说了,她没事注意这个干嘛。

——这庄杜信问的都是一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蠢问题。

颜如玉不耐烦,于是索性干脆敷衍道:“回大人,民女记不太清了……”

颜如玉语落,下一秒,苏卞府的视线毫不犹豫的转到了一旁高安的身上。

高安见状,立刻唔唔的叫,想要苏卞把自己嘴里的丝帕给取下来。一旁的颜如玉顿时忍不住不耐烦的啧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