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声者乃是沈婆婆。她就在纸屋内。
闻言,易风带着风青青便去拜见她。
纸屋内放着一张小方桌,桌上有简单的饭食。而沈婆婆就坐在方桌旁。
见到易风和风青青,沈婆婆就缓缓开口:“你们是吃饱撑的吧?真要吃饱了,这饭菜就白做了。”
闻言,宁一川急忙解释,“婆婆说有客人来,便让我做饭时多备了一些。这事常有,我就没在意,却没料到是你们。来来来,边吃边聊。”
这时,易风才明白,这饭菜虽然简单,却是有自己与风青青的,于是,便对沈婆婆肃然起敬,不过,却不明白,她是如何获悉自己来此?难道真有什么神力?
风青青可不关心沈婆婆是否有神力,就坦然落座,大快朵颐,毕竟,也是午饭时间了。
既然如此,易风也随意坐下,并放开肚皮,狼吞虎咽。
他们是边吃边聊。
“青青妹妹,你是专程来看望我的吧?”宁一川一副自作多情的口吻。
风青青抻着脖颈咽下口中饭菜,抛给宁一川一句话,“看你个屁!妹妹是中午没饭吃,才来你这儿混饭的。”
这话,既可当做正经话,也可以是玩笑话,宁一川不知真假,就急忙讨好的夹菜,“来来来,多吃些,多吃些,这些饭菜可是哥哥我亲自下厨所做啊!”
闻言,风青青看看他,似乎有些不相信。
别说她不信,就是易风也不信。怎么可能?这不懂油盐柴米的公子哥,怎么可能亲自下厨做饭?
然而,事实是,这些饭菜的确是宁一川的手笔。而且,味道还不错!虽然谈不上什么色香味俱全,但也算是可口了。
于是,易风就不吝赞词。不过,他不是夸赞宁一川,而是夸赞沈婆婆,夸赞她调教的好!
沈婆婆有自知之明,就说了一个大实话,“不是老婆子我调教的好,而是这小子对我有所求,所以,让干啥就干啥。”
易风明白这“有所求”的含义,就是宁一川的拜师。不过,听沈婆婆此言,这举人小哥儿的拜师大计还没成功。于是,他就劝说沈婆婆,“婆婆,我这小弟弟吧,缺点不少,但优点更多,其中最大的一个优点就是,天赋极高。所以,我想——”
然而,不待他话毕,沈婆婆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要当说客,所以,她就夹起一块肉塞入易风的口中,堵他嘴。
见状,风青青就满不在乎插言:“天赋高个屁!以妹子我看,他除了学唱戏的天赋高,别的都是狗屁。连个状元都考不来,还学医?我看啊,婆婆你收他为徒,还不如收我呢!收了我,指不定我还能继承你的衣钵,把巫医发扬光大。你要是传给他,他考上状元后,整日忙着拍上级的马屁,溜上司的须子,哪有时间行医?更不会悬壶济世了!”
这话,风青青就是随口而言,可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沈婆婆很认真地盯住她,仔细审视,然后又抓住她的手,一再摸索,最后叹息道,“青青姑娘,你就是习武的料儿,学医,实在是资质不佳。”
闻言,易风笑道,“婆婆别在意,她刚才这话才是吃饱撑的,千万别当真。她学医?学医是救人的,而她的嗜好是杀人!这完全是背道相驰的。不可能的事儿!”
可沈婆婆却相当难得的一笑,话锋一转,“虽然青青姑娘资质不佳,但老婆子却真有把一身绝学传授于她的想法。”
此话一出,震惊当场,风青青正在嚼菜的嘴骤然僵住,并不解的凝视沈婆婆,的确不解,既然说自己资质不佳,为何还要收自己为徒?
易风则缓缓端起一杯茶水,一头雾水的送到唇边,然而,却滴水未进,只是一头雾水!
至于宁一川,则时而把目光扫向风青青,时而扫向沈婆婆,而且,他的表情也不断的变化,时而是惊异,时而是茫然……终于,他开口了:“我不是在听天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