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算命先生也很坏,他并未直言告知,而是顾左言而言他。
见状,宁一川心道:娘的个鳖孙,就十个钱,你扯的蛋比驴中腿儿都长,真当本老爷我是来扯蛋的啊!
而此时,算命先生也在打着歪心思:你个鳖孙,一看就不是好鸟!指不定就是昨晚的凶手。还打着扯蛋的幌子,套老子的话。嗤!十个钱?没有五十个钱,屁都不告诉你!
本就是个简单的扯蛋,结果,两人还斗智斗勇了。
随后,他们就都假装真为了扯蛋,你扯三尺长,我再加把劲儿,扯它个一丈;你扯二丈二,我就卯足劲儿,扯它个三丈三……然而,宁一川毕竟不是江湖人,就玩儿不过算命先生,很快,就被扯进去一百个钱,竟还没获悉自己想知的真相。
而那算命先生,在超额完成目标后,异常兴奋,就超水平发挥,把这蛋扯的越来越长,都扯到天边了。
此时,宁一川越来越心急,就“啪”一声拍到桌上一两碎银子,道:“你这扯蛋的水平,太令我尿急了,来来来,再扯些花边新闻。”
银子虽不多,但在算命先生看来,已经是一个月的收入了,于是,他笑成眯眯眼,喝口茶,清清嗓子,再度开扯。
可就在此时,易风和陈老倌儿返回。
——在宁一川扯蛋时,他们二人顺着熙熙攘攘的人群,缓缓前行。当然,所行方向,是“十里香”包子铺。
易风推测,在去“十里香”包子铺的路上,肯定会有作案之人。
果然,正在前行时,陈老倌儿便盯住一人。那人如他所描述一般,身披宽大的皮毛大氅,似是行路客商,却既不买货物,也不卖东西,就是在街上转悠。
陈老倌儿虽没见过他的面容,但听过他的声音,就刻意注视过他,因此,也认识这背影。
随后,他就与易风有意无意的贴近那人。
那人虽然警惕,但并未意识到危险来临,就依然若无其事的转来转去,转去转来。
很快,易风和陈老倌儿贴到那人身旁。而且,陈老倌儿也借故搭话,并确认就是作案之人。既然如此,易风便准备引诱他到偏僻之处,然后强掳而去。
然而,那人的同伴却疾步奔来,附耳悄言一番后,带着那人离去。
易风本欲跟踪,但想到宁一川还在与算命先生扯蛋,担心他出什么岔子,就赶紧返回,拉起他,去追踪凶手。
“哥,哥哥,我没还聊完呢!”宁一川嘟嘟囔囔表示不满。
“聊个毛儿!”易风揶揄他,“再聊下去,你就被人聊成穷光蛋了。”
“哥,就是聊成穷光蛋,穷的只剩下裤衩,也值啊!”宁一川一副收获颇丰的口气。
“值?怎么个值?说来听听。”易风不以为意的询问。
闻言,宁一川就干咳几声,兴奋的告知:“死的不是四人,而是五人。你知道吗?那陈家小娘子,已经怀有两个月的身孕。因为月数太少,肚子就没显形。”
随后,他叹口气,一副惭愧的口气,“说实话,当时我看尸体烧成那副惨样,就没敢仔细检查,惭愧惭愧!”
“打住打住!”易风呵斥他住口。
说着,他就用目光示意:你小子,扯蛋的扯的嘴溜了,竟然不顾场合。你只是在与我谈案情吗?你看看,旁边还有死者家属呢!
受到提醒,宁一川恍然大悟,急忙住口,不再多言。
但为时已晚,陈老倌儿已经是泣不成声了。
担心他失态后露馅儿,易风就急忙拉着他进入一家酒楼,选了一个靠窗的雅间,然后点了酒和菜,一边劝解他,一边观察外面的境况。
此时,才是巳中,客人还是寥寥。再加上他们的是雅间,就无人打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