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这书生骚包蛋的说法,画画会易容,特别喜欢易容为老头儿。之所以如此,是因为漂亮的姑娘与丑陋的老者之间,身份逆差较大,不会引起怀疑。
当他提到这一点时,易风蓦地想起了曾在画画私宅见到的那个老仆,然后恍然大悟,也明白了那太监为何与他聊个不停的原因。因为,很有可能那人就是画画。
随后,他又审讯了画画的另外一个小情人。这鳖孙是个标准的软饭男,对画画的秘密一无所知。
从他们口中掏不出秘密后,易风就暂停审讯。
之后,他便准备前去画画那位于东北郊的私宅。
此时,已是戌时了。
见状,墨墨就很体贴入微地声称要与他一起前往。
可是,易风担心她的安危,就婉言拒绝。
收拾一番后,易风打马夜行。在步出京师约五里路程时,他来到一处独木桥前。
独木桥下,是一条干涸的沟渠。这沟渠,是盛水期时灌溉所用。
易风正要过桥,蓦地感到一阵冷气逼来。这冷气,不仅是寒风刺骨,更多的是,风中充斥的杀气。
易风对杀气有一种特殊的敏锐感。这敏锐感,是自小练就而成。从这杀气中,他能体味到,有人,还有野兽,残暴的野兽。
他扫一眼周边,寒夜深沉,深沉的没有人气。他再望一眼那独木桥,在清冷的月光中,那桥就如一个苍老的病人躺在那里。这独木桥早已年久失修,是标准的危桥。
危桥就是危桥,除了是危桥这明显的事实,似乎没有异常。
然而,易风还是用那敏锐的目光窥察出了独木桥的猫腻。在桥的中间部位,有一道极难察觉的横线。这横线利用了危桥的沧桑巧妙的进行掩饰。
娘的鳖孙,肯定是做了手脚。他心道。如果不出所料,自己走到桥中时,桥就会断裂,然后自己会落入干涸的河道之中。
可是,为何要落入河道中呢?河道与桥面的距离并不是太高,也就一丈左右的高度。这个高度,别说自己,就是普通的高手,也是裤裆抓小鸟儿般容易对付。最重要的是,河道是干涸,丝毫不会有危险。
在他狐疑时,寒风中传来了窃窃私语声。
“公公,这小子是不是察觉了?”
“嗯,不太可能吧?我们做的手脚那么高明”
……
这声音在风中断断续续,若隐若现。易风听的也不甚清晰,但大致意思还是明白了,就是对方对自己起了疑心,担心自己逃窜,在商讨是否及时出手。
逃窜?哼!易风心道,小爷会逃窜?娘的鳖孙,小爷出道以来,还没逃窜的习惯。既然你们犹豫不决,那小爷就来个打草惊蛇吧,也省的浪费时间!
想到这里,他便轻飘下马,并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猛然对着那发声之处袭去!石块如流星,迅疾凌厉——
啪!一声清脆的响声后,树林中便传来惊叫声。
“人死了,人死了……”一个尖细的公鸡嗓音儿惊恐之极,接着,便是一个细皮嫩肉的家伙惊慌失措的窜出。此人赫然就是易风在画画私宅见到的小太监。
这太监奔出后,树丛中蜂拥而出上百个蒙面人,还有数十只猛兽。
“你个鳖孙,竟敢偷袭,杀本公公的手下,岂有此理,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那太监很生气,捻着兰花指,对易风一阵隔空猛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