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哭嚎中,阿福诉说了他在街上打听到的事实,这事实,当然就是李贵妃之死了。不过,坊间传说的,要比真正的案情更是扑朔迷离,更是悲惨凄苦。
在阿福的感染下,大夫人再次潸然泪下,但毕竟是一家之主,就强忍悲痛,劝说阿福节哀顺变。
片刻后,两个苦命人终于止住了悲恸。阿福这次不“嚣张”了,独自坐在角落内,面对墙壁发呆。而大夫人则向易风和风青青表达歉意。
“夫人,节哀顺变,节哀顺变。”风青青劝慰。
“谢谢风姑娘,风姑娘是个好人,好人一定有好报。”大夫人万分感激的口气。
在两个女人的客套中,易风心道:看来,大夫人对自己有成见,虽然不知哪地方开罪了她,但“风姑娘是个好人”的含义颇深啊!
还好,易风早已习惯了当坏人,很快就释然了。不过,他可不是来品赏女人之间互相吹捧的,于是,就接上之前的话茬儿。
“夫人,侯爷收养儿子假装亲生从而破除诅咒的事儿是真的吗?”他不依不饶的追问。
大夫人略微沉吟,答言:“并非事实。三个孩子都是我亲生。”
“那李贵妃呢?”易风转移话题,“据说,她是婢女所生,是吗?”
“无稽之谈!”大夫人脸色愠怒,但意识到失态,就歉意的笑笑,叹息着解释,“当年,二夫人生产兰儿时,服侍我的婢女‘小翠儿’也同时生产。按照侯府规矩,婢女是没资格在府中生产,但侯爷心善,我也体谅小翠儿对我的尽心尽力服侍,就非但允诺她住在府中,还特意请了产婆为她接生。”
顿了顿,大夫人思绪有些恍惚的继续解释,“二夫人也恰好那日生产,与小翠儿撞在了一起。二夫人是早产,那一夜,还是狂风暴雨的,就没来得及再请产婆。无奈,就只能让两人同居一房,让那一个产婆同时照看她们。”
“我清楚记得,哦,当时我也在场,我记得,是小翠儿先生产,但她是难产,产婆好不容易伺候她的婴儿出生,那边,二夫人也哭天抢地的要生了。于是,产婆就将小翠儿的孩子递到我手上,她去照顾二夫人。”
“听说,那婢女,”易风c言,“哦,也就是小翠儿,她的婴儿刚出生是活的,而二夫人的则是死婴。是吗?”
“不是,绝对不是!”大夫人似乎对易风的话很不满意,就沉脸回答,还冷冷的扫视他一眼,给与了警告。
的确,易风的话不耐听。你当着当事人的面直接就死的活的,谁能乐意?但他也无奈,要想确认事实,就不能拖泥带水,不能遮遮掩掩。
当然,大夫人的情绪也尽入风青青眼帘,于是,她就急忙陪着笑脸道歉。
大夫人对风青青似乎很有好感,就渐渐消气,然后继续讲述——
我分明记得,产婆递给我小翠儿的孩子时,我刻意检查了性别,是男婴。当时,我还替小翠儿高兴呢!唉,小翠儿其实命也挺苦,与大牛,哦,大牛就是小翠儿的丈夫,府中的厨子,烧的一手好菜。小翠儿与大牛一直想要个孩子,可不知为何,她之前怀胎,每次不到月份就流了。这次,终于熬到月份,本以为,唉——
我意识到问题时,是孩子没哭。按说,刚产的婴儿应该大声啼哭,可是,那男婴竟然没有任何动静。见状,我惊了一身冷汗,就急问产婆如何做。那会儿,产婆正在为二夫人接生,也难以顾及我这边儿,于是,她就让我抱着孩子到她身边观察具体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