潼安不经意间发现有好几个人都在有意无意的瞟向他们这里,就用眼角的余光悄悄的打量四周,突然加发现有好多个道士。前边有,左边有,右边有,后边应该也有,潼安装作挠头,往身后瞟了一眼,身后有更多的道士,不下十个。猛然发觉大事不妙,吓出了一身冷汗,又不敢声张,用眼神悄悄的示意身边这几个人有危险。可这几个人只顾专心的听说书人讲,压根都不看自己一眼。潼安装作认真听书,用脚狠狠的踩了下坐在他左边的田兴。田兴皱了皱眉头,心里嘀咕着,这安子踩我一脚也就算了,这还踩上瘾了,还不把脚拿开。田兴不解的看了安子一眼,安子用眼角的余光回了他一眼,装作很随意的往左右扫了一扫,然后抬起了脚。安子如法炮制的提醒右边的几个人,田兴去提醒左边的朱邪宜和刘僎。
这朱邪宜和刘僎是沙陀人,对中原习俗之类的了解不多,和他们这几个人也是相处不久,田兴一时半会想不出不露声色去提醒他俩的办法。索性就趴在朱邪宜耳朵上笑着说:“我给你说个事儿,记得不要回头,装作还在认真听书,我说完你要朝我笑一下。我们被道士包围了,应该就是昨天的那拨道士,先别声张,你悄悄的通知下刘僎,一会等我信号再行动。”田兴说过,继续兴致勃勃的听说书,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这朱邪宜听了会书,若无其事的拍了拍刘僎,指着说书人,笑着说了一通胡语。大家都知道了,田兴思索着该如何行动,楼上的臬捩树也不知道还好不?道士们迟迟不动手,应该是想把他们一网打尽,现在应该正在找臬捩树,如果找到了,就该收网了。
田兴脑子里忽然闪出一个可怕的念头,他们这不会是中套了吧。下套的人正是那个自称李幼清的公子。这牛洞玄和李抱真交好,他想要报复自己这帮人,单靠他手下的那些道士是不够的,他唯一能够求助的就是这李抱真,难不成楼上的臬捩树已经遭遇毒手了?必须立马行动了。
田兴踩了臬捩树一脚,眼睛看向门口处,那里有五六个道士,就交给他们俩处理,收拾完顺便断后。看了潼安一眼,手指在桌上画了个圈。潼安会意,这还是他们田猎的包围阵型,蚊子带着瘦猴、兰花和叶林挡住身后的这批人,潼安和橙子左侧,草包和胖来右侧,田兴和亦武坐镇中央。
只见田兴端着茶碗,打量了好一会,突然重重的扣在桌子上。其他人得信,迅速行动,来了个突其不意的反包围。这些花拳绣腿的道士,那是他们这些常年习武之人的对手,三下五除二的倒了一地,局面迅速逆转。茶肆里的人看到打群架,纷纷跳出包围圈,远远的站在街上看热闹。蚊子发现身后的道士中就有那个大牙道士,当即还不客气的赏了他两拳,嘴里嘟囔着:“老子昨天就想揍你,你倒送上门来!”
众人踩着倒地的道士,正准备问田兴该如何处理,总不能也像昨天那帮道士,直接捆起来吧,这里可是魏州城,人多眼杂,保不好还会引来官兵。田兴还没开口,街上出现了两对甲士,快速的向他们包抄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