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神仙不是说他有半朵五色花吗?”陀淘记得那天先决老人说过,尤其自己被金线环蛇所伤,现在还记忆犹新。
“老神仙既然说了,那就是了。”陀子到说。
“爷爷,不是说五色花一千年才开一次吗?先决老人又没有一千岁。”陀淘很疑惑。
“五色花也就是个传说,谁也不知道真假。”其实陀子到心里也一直生疑,只是先决老人说了那是五色花,他也不好反驳。
“会不会先决老人骗我们啊?”陀淘追着问爷爷。
“老神仙没有必要骗我们吧,也许他另有奇遇,这大凉山里奇怪的事情多着呢。”陀子到被他问得有些不耐烦。
两人一阵急赶,太阳还没有西坠,就到了碧水潭边,四面环山,当中一个很大的水潭,潭水碧绿,被夕阳的余晖照着,安静又祥和。
“爷爷,这地方这么大,我们哪知道五色花开在哪里呢?”陀淘望着眼前的大水潭,问爷爷。
“你先找块地方住下来,我去周边瞧瞧。”陀子到摸了摸挂在腰间的弯刀,背着手,往水潭边走去。
他要先打探一下地形,顺带探探灰衣人的行踪。沿着水潭走了一圈,也没什么新奇发现。
“爷爷,打探得咋样啦?”陀淘坐在山洞的外面,吃着干粮喝着水,看爷爷来了,腾出块大石头,请陀子到坐好。
“没发现。”陀子到接过孙子递来的食物,抬头望了望夕阳,就快天烟了。
碧水潭的水面平滑得象一面镜子,夕阳把山峰的影子投射在湖面之上,犹如一幅色彩浓郁的油画。
天很快烟了,一轮明月高高悬起,皎洁的月光,把山谷映射得幽幽暗暗,水面上一丝波纹也看不到,虽然有山风微微吹过。
“爷爷,前些天我就是在这里碰到金线环蛇的,它会不会晚上又来找我?”一想起那恶心的小蛇曾经钻到过自己的肚子里,陀淘就犯恶心。
“那蛇也是奇异之物,上次不过机缘凑巧罢了,哪能还会看上你这小子?”陀子到在凉山里打了一辈子的猎,深山老林,水潭洞穴去得多了,也没遇上过这种怪物。
难不成一直打猎,野兽毒虫不敢近他身子?
“爷爷,你说这五色杜鹃树能长在哪里?”陀淘总是有问不完的问题。
先决老人是在碧水潭得到五色花的,生长这种花的杜鹃树肯定非同一般,刚才陀子到沿着水潭走了一圈,所有的树木都被他细细观察了一遍。
根本没有奇特之处,难道?这五色杜鹃树只在花开时才长出来?或者是生长在水潭的底下?
不可能啊,老神仙是百年前得到五色花的,没听他描述过树的形状。他在碧水潭得到过紫玉箫,看来,这碧水潭底下,肯定有奇异之事。
“走了一天了,爷爷累了,睡觉!”陀子到没好气地说。
“哼,答不上来了,就发脾气,睡觉就睡觉!”陀淘气哼哼地躺到山洞里的毯子上。
这一夜,陀淘都没理爷爷,爷爷也不作声,好像真的睡着了一般,碧水潭周围安静得很,一点异象都没有出现。
“起来啦,日上三竿了你还睡!”陀淘被爷爷踢醒。
“啊,你不是让我睡觉吗?现在又把人家喊起来。”陀淘不情愿地爬起来。
爷孙俩在水潭边简单洗漱一番,抓了几尾鱼,打了只野兔,杀好洗净,生堆篝火,边烤边吃。
“爷爷,你的手艺真好,好久没吃够这些美味了。”陀淘一边啃着兔腿,一边对着爷爷笑。
“你个臭小子,小时候吃得还不够啊?”陀子到笑眯眯地看着孙子。
“你不知道,在部队里可苦了,还吃不饱,吃饭都要规定时间,你没吃完,立马收走。”陀淘回忆起刚进部队的时候。
“那都是为了你们好,这要真是打起仗来,还有时间等你吃完饭?”陀子到说。
“和平年代,哪有打仗的?”陀淘满不在乎。
“乱说!养兵千日用在一时,不要时刻防范?好好听你们队长的话,我看呐,石队长对你可是真的不赖。”陀子到说。
“拉倒吧,你是没看着,动不动就打人,还对我好?”陀淘说。
“那是严格要求你们!”陀子到纠正。
“他咋不严格要求瑾萱姐呢?哎,瑾萱姐和队长这么多天了,也不知道跑哪去了。”陀淘突然想起海天他们。
“这大凉山,山高林密,他们不出来,很难遇上,放心吧,有石队长在,那丫头不会有事。”陀子到点了锅烟。
“嘿嘿嘿,我们队长看上瑾萱姐了,脑袋上没多长的毛,天天一遍一遍地…爷爷快看!”陀淘坏笑着,还没把话说完,突然发现,碧水潭上一阵浪涛汹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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