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子你们谁想要,今晚就归谁。”单于在一次醉酒后对着儿子们说。这种事虽然罕见但却不出奇。
那一次他不知道为什么鬼使神差地说了句“给儿子吧。我想要。”毕竟自己跟随单于作战多年,单于允了。
那天夜里那位匈奴的长公主在他的帐篷里,缩成一团警惕地看着他,他却只是在床前饮了一夜的酒,可笑得是不管他喝多少都不会醉。那些毒没有毒死他的人,却已经毒死了他的灵魂。
后来的一天这个女子半夜来找他,抓着他的袖子满眼泪水地说:“你能不能带我走,哪里都行,去哪都行。求求你吧!”他不知道自己怎么给了她这种错觉,觉得自己会救她。那天他回答她的是默默地掰开了她的手,“你还是安心的呆在单于身边。”这世上谁的罪谁就该受着。
这个女子当时的眼神如同死灰,自此她再没找过他,直到有一天她送给了他一壶亲手马奶酒,他一饮而尽,他一直没有杀单于是因为他觉得这个女子能让单于生不如死,既如此这条残命就当做是送给她的贺礼。也算是他当年袖手旁观的惩罚他问心无愧。
但他没有死,他的部下冒死救了他。他没有理由不活下去,连死的资格都没有,他只有不停的逃跑一直跑到了齐朝的京都。
“你醒了,已经没事了。”又是一个人救了他。不管这个声音多么温柔对他来说一样的冰冷。
但是后来他遇到了一个狠毒机智的女子,将他的幸运还给了他给了他一份保证,而他为那个人买了后半生的命,人生如寄果然如此。
祁天惜看着在地牢地上挣扎着的轩笃,有些疑惑。“这家伙竟然差点就让我死了,我真是不敢想就他差点杀死我。”休息过一夜的小五果真是生龙活虎的了,“不过你让我来看他干嘛?”小五不解的问面上的表情有些厌恶。祁天惜看都没看难得炸毛的小五。
“有点疑惑,就是昨天你摇银铃时他虽然吐血了,但看他的情况却是比《百蛊记》里面记载的轻多了这不太正常,连我当时也认为他是真的疼晕了。才让他钻了空子。”祁天惜看着在地上挣扎的人他的身材依旧魁梧,“有没有这种可能,这蛊虫在吸食完他的功力之后,开始吸食他身体里的各种毒。这种可能应该是存在吧。”如果是这样那就是一个大奇遇了这个人倒也可以说是幸运了。
小五想都没想脱口而出:“怎么可能,那个,那个不过你这么一说好像也有可能。毕竟这虫是食精华之物,或许也说不定。毕竟云南冯氏的毒药也是毒中的精华了吧。”祁天惜已经跟她说过轩笃为什么会浑身带毒。
“主子,三殿下让属下护送您先回礼遇堂。”血言不知何时出现了,不过祁天惜对她的神出鬼没早已习惯。
祁天惜想了想说道:“这样吧,每天给他吃的,如是他不吃或是寻死你就告诉他,祁天惜说道做到。”按照时间他只要不把蛊虫逼出他一个月后就会毙命。“好,我也想看看,是不是这么回事。”小五一口应下了对于关于蛊虫的事她想来是尽心尽力。
祁天惜点了点头这才放心地跟着血言回礼遇堂。
五天后当祁天惜回到自己房间见到谢丞乾,像往常一样倚在软榻上等她,她早就习惯了便说道:“这是来干什么。你别来得这么频繁。”
谢丞乾笑得温和说道:“果然是我老婆冰雪聪明。”头次有了想调戏她的想法。
祁天惜一脸你有病啊的样子看着他说道:“这又是怎么了。”但她心中却是已经有了些底,毕竟最近她只托付他做了一件事,谢丞乾站起身来缓缓地从后面抱住她,不知怎的自从小五受伤的那天起自家小女孩就不再对自己的亲密动作说什么了,祁天惜靠在他身上说道:“到底怎么了?找到那个女人了?”她连问了两句。
谢丞乾将手中的纸递给她,那大概是张粘窗户的纸摸着就十分粗糙,而在上面稚嫩的笔迹写满了‘阿笃’,想的是用尽了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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