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天惜刚刚想说好,但是谢承乾却吩咐道:“贺太医你还是先去大殿外的耳房中休息吧。说不定还需要你。”贺灵希会意地行了个礼,下去了。栖凤殿的耳房是他这十年来常常待的地方,也算是熟门熟路了。
“你才刚刚醒,我该劝你好好休息,但是你想问什么就问吧。”谢承乾眼中闪着失而复得的光芒,也带着淡淡的无奈。祁天惜真得想笑了,果然谢承乾很了解自己,比自己想像的更加了解。祁天惜皱了皱眉说道:“十年不见,你说话就不能客气一点。”谢承乾将她的手反握住,“现在已经是很客气了。”
祁天惜摇了摇谢承乾的手说道:“你真的要杀了谢旻皓?他根本是自投罗网主动做了你想让他做的事。”长长的句子让祁天惜开始咳嗽,谢承乾立马将祁天惜扶起轻轻地给她顺着后背。谢承乾顺手将祁天惜搂紧怀里看着远处静静地说:“彘儿和旻皓只能有一个。必须只剩下一个。天翎无心政治倒是无妨。明白吗?”
祁天惜觉得自己可能是自己太久没动脑子反应有些迟钝地说道:“我怎么觉得事情不是这样的。”谢承乾将头靠在祁天惜的头上喃喃道:“不能留。”谢承乾只是静静地搂着她。没有再说下去。
当贺灵希清早来到外殿中时就见到谢承乾温柔地抱着还在熟睡的祁天惜。祁天惜被贺灵希进来的声音惊醒,她美丽的桃花眼中闪过一丝迷茫,似乎一时间有些认不出贺灵希似的。贺灵希拱了拱手说道:“微臣要给皇后娘娘诊脉。”
祁天惜有些不自然地说道:“皇后娘娘没有表姐听着顺耳。还是叫表姐吧。”说着她伸出自己的手轻轻放在床边。沈桦溪不自然地笑着搔了掻自己的头发少年的姿态显露无疑。谢承乾微微点了点头,“那好,表姐现在觉得怎么样,饿不饿?”久睡不醒的人都会感到无比的饥饿。祁天惜经他这么一说祁天惜点了点头。
“让御膳房去做些食物吧。煮些粥吧。”谢承乾吩咐道。祁天惜一把摁住谢承乾的胳膊说道:“我想喝彘儿煮的粥。多久我都等。”她的眼睛温和地盯着谢承乾。后者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那你等好久了,彘儿是学帝王之道长大的,女工针织她根本就不会。”
“帝王之道?”祁天惜重复着这四个字,微微点了点头说道:“你还真行。明摆着要让他们反目不是吗?”谢承乾轻轻地刮了刮祁天惜高挺的鼻子解释道:“是她自己要学的。真是和你很像。”祁天惜含笑说道:“行了吩咐一下吧。”
但是谢珂没有让祁天惜等了很久,很快就见一身黑衣的谢珂端着食盘走了进来,托盘中放着一只白玉碗淡淡的米香。她静静地将食盘放在祁天惜的床边,谢珂恭恭敬敬地给他们行礼,“父皇,母后万安。”
谢承乾将祁天惜扶坐好让她依在锦被上。祁天惜平静地看着谢珂。贺灵希默默地给祁天惜诊着脉,谢承乾拿起碗作势要喂她,但是祁天惜闭着嘴轻轻地摇了摇头。谢承乾立马将手中的粥传到了谢珂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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