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苏云君想了想:“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当初听表哥他们说的。今日你在张家看到的乃是张大人的继母,张大人五岁时生母去世,他爹便就续娶了如今的张夫人。只是张夫人并非一个良善之人,逼得五岁的孩子离了家,张大人这才跟了我外祖父的,后来张大人的父亲去世,张家便由张夫人做主。即便说张夫人苛待张大人,但是毕竟是他嫡母所以他也没有别的办法,每每张夫人上华家去跟张大人要钱,便就闹得杭州大街小巷都知道,声称张大人不把张夫人这个嫡母放在眼里。家中幼弟幼妹也不管,说要将他告到衙门去,闹得没办法张大人这才随着我大舅舅去了任上,这一去就待了十几年。原本张大人回京城任职,并未让张夫人知道,只是不知道张夫人怎么得了消息,便就出现了这个情况。张大人到如今还未娶妻,也跟张夫人有些关系,原本外祖父有帮他保过媒,可是张夫人闹到人家姑娘家里去,哪家还敢把姑娘嫁给张大人,毕竟张大人每日是要在衙上办差的,自己家闺女成日对着张夫人,还不被折磨死。”
卫矛闻言认真的想了想:“那张硕更应该娶我啊!”
“你想想,我是吐蕃的公主,张夫人再厉害再是个嫡母,那也得先尊着公主的位分才能是嫡母的身份。我就不相信了,她还敢闹到我面前来,到时候我说打就给打了,看她还敢不敢瞎折腾。”卫矛说的是理直气壮。
却是让苏云君忍不住失笑:“公主陈唐的礼法可是与吐蕃大不相同的,你要知道陈唐尊长可是有着明文规定的,若是你当真打了嫡母,到时候张夫人跑到衙门去,你就是吐蕃公主怕也是难辞其咎啊。”
卫矛却是不以为意:“就算我不动手,我也能治得了她,可是现在的问题是,怎么让张硕娶我呢?”
卫矛说着自己也犯了难,擦了擦手,双手托腮开始想起来。
苏云君见着刚刚卫矛还在难过的吃不下东西,现在却开始想这个,不由的更是佩服卫矛。
就在她刚要说话劝卫矛先别想这么多的时候,卫矛却是猛地眼睛一亮:“云君,你不是说过,你外祖父要帮张硕说亲么?”
“是有此事。”苏云君点点头。
卫矛顿时大喜:“我给你外祖父写封信,你找人帮我送过去,让你外祖父帮忙问一下张硕可愿意娶我,只要他愿意,我再去求了皇上,让皇上赐婚不就好了。反正皇上说了,我卫矛的夫婿可以自己挑的,张硕只是一个官员,也未娶妻还没有婚约,想必皇上不会不答应的。”
苏云君没想到卫矛竟然能想到这个法子。
仔细想想其实这样也不错,至少这样华乾可以问了张硕的意思,若是张硕愿意自然皆大欢喜,若是张硕无心娶卫矛,到时候也好说话。
这般想着苏云君便是点点头,算是同意了。
卫矛见此不由更是开心:“云君,你先回去吧,让碧云进来伺候我就好了,我得好好想想怎么去跟晋国公说。”
说着站起身来推着苏云君,让她出去。
周盼得了消息知道卫矛心情不好,赶过来就刚好瞧见了卫矛推着苏云君出去,然后唤了碧云进屋子直接将门关上,不由很是担心的走上前问道:“云君,公主怎么了?”
闻言苏云君笑着把张硕的事情,和卫矛要亲自给华乾写信的事情说了,周盼听得是目瞪口呆:“这种事情也真的只有卫矛公主才做的出来,这要驸马的事,除了太平公主,还真没哪位公主这般大胆过。”
苏云君不可置否的笑了笑。
苏家内宅一片祥和,而另一边的钰锦山庄。
张硕得了消息,便去找了陈隆基,只说要人马在京城附近再排查一遍,于是带着一队人马去了钰锦山庄。
陈景恒见到是张硕一人前来,心知定是苏云君去找的张硕,毕竟这个时候有官兵在场也好跟睿宗解释。若不然陈景恒自己的势力在钰锦山庄抓到傅雅茹,和陈维,到时候虽然是立了大功,但是同样也会引人猜忌。倒不如将这个功劳让给张硕,再说这本就是张硕的分内事。
所以听到子充说张硕带着人马过来,立马吩咐子充将张硕迎了进来。
半个时辰后,二人坐在山庄内喝茶。
张硕看着陈景恒一派悠闲忍不住问道:“王爷闹这么大的动静,就不怕傅雅茹害怕不来了么?”
闻言陈景恒只是笑了笑,随后轻声道:“她不会不来的,就算是豁出性命,她也一定会来救陈维的。”
“哦?那这陈维究竟是何许人也,能让傅雅茹这般重视,哪怕知道是以身犯险,有来无回,还要冒这个险。”张硕不由的开始好奇陈维的身份。他更好奇的是,傅雅茹为何要设计出这一出,做这么一个局。
陈景恒却是没有多说,只是道了声:“这件事张大人知道并无好处。”
张硕心知陈景恒并不打算说出陈维的身份,自然也不会自讨没趣,便就止住了话题。
傅雅茹那边同样的也是得了消息,张硕带人增援钰锦山庄。
听到消息傅雅茹只是皱了皱眉头,扶摇等人却是生了退意:“姑娘,今日还要去么?”
闻言傅雅茹目光如炬,看了众人一眼,随后伸手将桌上的茶盏直接捏碎了:“若是救不出阿维,你们就都别想活着离开。”
一句话让众人顿时都不敢吱声,不过互相对视一眼,都看到对方眼中的退意。
等到晚上刚过丑时,傅雅茹再也坐不住了,这几日本就没得好好休息的她,此刻眼睛里都布满了血丝。
她却是顾不得这些,站起身来,一把抓住桌上放着的长剑,随后对着扶摇她们道:“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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