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门!这个游击将军于望,卑职似乎听说过!”忽然杨国柱的中军官郭英贤出声了。
中军官郭英贤,游击衔,四十多岁,身子极为壮实,只见他满脸的刀伤疤痕,一看就是那种百战余生的老军伍。他披了一身厚实的铁甲,也是外罩鲜红的大氅,乃是杨国柱的第一嫡系心腹。
“嘿嘿!于望···,于望!可不是去年屯田有功,朝廷号天下以为式的于望?”杨国柱也是觉得这个名字熟悉,猛然想起来这号人物。
“难怪啊!”城墙上,镇标右翼营的主将,宣府参将张岩也出声了,他一脸的恍然大悟:“这个于望据说屯田有成,手中有钱有粮,他养的这些家丁不错啊!光是这队人马的战马、兵器、装备,就不是普通人能供养的!”
张岩此话一出,城墙上的众多官将都是纷纷一脸恍然大悟,在议论纷纷中,他们想当然的把这小队人马当做了是于望的家丁。而于望既然派了如此精锐的家丁先行通报,肯定是拿来充场面的,这还真是一个土包子,暴发户的典型作风啊!
既然今天有了友军前来报到,杨国柱等人自然就不便就此回城里,在萧瑟的寒风中耐心等待,而那股前来通报的于望部下更是早早就拨马回转。
很快,远方有大队铁甲骑兵又出现在众人眼中。
当这只队伍烟尘滚滚地,越来越近,看的越发清晰的时候,城墙上众多宣大官将包括那些守城的官兵都不由集体倒吸了一口冷气。
宣大官兵由于常年和外虏作战,所以一向自认是雄师。加上这两年,卢督师坐镇宣大,又是大力屯田,官军的钱粮也前所未有的充足起来。宣大官军有了钱粮后,官兵上下平时也都能吃饱肚子了,由此全体官兵都是士气大震。
而卢督师镇守宣大以后,又是大力整饬和操练官军。所以,现在的宣大官兵在“精兵”两个字上,他们自诩当仁不让。
不过眼前到来的这只军队不仅旗帜鲜明,先行骑兵们个个身披铁甲,高大粗壮,杀气十足,而且他们身下的马匹同样披着棉甲,匹匹都是龙精虎猛。
自家宣大骑兵人数虽然上万,但是军中的战马大多是瘦马,和他们一比,真是差得远。
在这些官将的仔细打量下,发觉于望这部骑兵人数不多,大概五六百骑。
光是这五六百骑,这铁蹄洪流之下,在城外开阔的原野上就营造出了千军万马的气势。也幸好,才五六百骑,要是数量再大点,这天下谁还可以抗衡?
城墙上,众多官将和官兵扎堆向东南边张望。眼见这部骑兵很快就抵达城外,杨国柱等人总算是看清楚了,这只军队的数百骑兵,至少从人到马,身上都包着战甲,真是精锐非常,一眼望去森然如怪兽一般。
随着这些骑兵伫立列阵不动后,再后面又跟上来的约有五六百匹空乘的神骏战马。原来,这个先行骑兵竟然同样是一人双马。
杨国柱和部下武官们相互惊骇的对视,心里不由自主的浮现一个重要的疑问,于望的这只骑兵,哪来的那么多的战马?他又如何养的起?
然而不仅于此,这股先行的骑兵扬起的烟尘未歇,就见远处烟尘滚滚,若隐若现中,又是浮现出无数地旗帜,跟着听到一阵雄壮低沉的军歌声从天际传来,这军歌声整齐不散,还有越来越响的趋势。
如此惊人的声势。看得城墙上的众多宣大官军是一口接一口的倒吸冷气,难道这就是那只地方游击的军队?他除了这先行的彪悍骑兵,主力还在后边?竟有如此威势?
近了,越来越近了。
汉家军的整个行军方阵已经完整的浮现在大地上,这次出现的都是步兵。只见前面的几千战兵都是步伐矫健,行军时,他们保持着严整的方阵齐步迈进,先前他们一路上高歌的军歌不知道什么时候停息了。
这几千步兵一路行军往永平城来,现在可以清楚的看到,这些官军行军中决对没有任何人有窃窃私语,他们走在路上,没有一点杂音,只听到庞大的军阵脚步声地整齐轰响,似乎地面都在震动。
相反此刻,城墙上却已经沸反盈天了,吵嚷声大作,无数的宣大官军聚集在墙边,人人死命踮起脚望下看,指指点点的。
不久,这支于望的军队终于全员来到了永平城南门下,只见这几千军马在旷野上整齐列阵,中军一杆“汉”字大旗,随风飘扬。
这股铁军虽是静止不动,但那股无言的威力,还是压迫得城上的宣大官军人人呼吸不畅。
不比那些宣大普通营兵吵翻了天,杨国柱等人围成一圈的高级官将们个个却都目瞪口呆中,一片死寂。半晌,杨国柱忽然醒悟,连连招呼道:“快!快!快!尔等随本官速速下城楼去迎接···,迎接于望友军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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